呵,另一个男子。
原本已经快把自己哄好的严庚书再次被她惹毛了,翻天覆地的怒气犹如拍案而起的海浪,叫嚣着要摧毁他心中所有的防线。
李婧冉瞥见自己被他掐红的手腕,火气也上来了,不服输地瞪了回去,同样拔高声音道:“你凶什么凶?掐疼本宫了,心中没点数?”
钳着她的力道下意识松了些,严庚书的手比大脑率先做出了反应,而后在心中慢半拍地唾弃自己。
疼疼疼,他手下都没用劲,她就知道喊疼。
娇气死她得了。
惯得她!!!
严庚书手下动作放轻,嗓音却愈发低闷,逼着她和他对视:“你到底跟他们什么关系?”
他方才气血上头把她拉回榻时,都生怕她磕着碰着,此时掌心还垫着给她当枕头。
严庚书的大掌滑落几分,灼热的温度贴着她的后脖颈,李婧冉顿时缩了下脖子,像是被叼着颈后嫩肉的猫咪。
“他们抱过你吗?”他的嗓音低沉沙哑,强忍着排山倒海的妒意,冷沉地试图从她那娇软的唇中迫出他想听到的答复。
另一只圈着她手腕的手也摩挲着她腕内嫩/肉,抚着下滑到她的掌心,将她的手摁在那绫罗之上,严丝合缝地与她十指紧扣。
“他们牵过你吗?”
严庚书幽深的眸光落在她的唇:“他们吻过你吗?”
李婧冉使劲挣了下,却被他制得死死的,完全动弹不得。
她轻喘了下,抬眼看着严庚书,目光从他深邃的眉骨滑落,鼻梁同样英挺,丰润潋滟的唇珠上还沾着她的气息。
分明是严庚书掌控着她,但李婧冉这如有实质的目光却让严庚书有种被端详的感觉,禁不住视线下垂不与她对视,喉结也滚了下。
严庚书看到李婧冉极轻地勾了下唇,随后嗓音轻柔地对他道:“当然。”
他的目光陡然变得锋利了许多,恐怕孩童瞧见能被他那骇人的神情生生吓哭。
但李婧冉早知严庚书是个纸老虎,丝毫不惧,不紧不慢地对他道:“祭司大人可比摄政王有意思,他生涩又不得要领,但薄唇吻起来着实感受很不错。况且,本宫最是享受把圣洁之人拉下红尘的感觉,亲手把他调/教成自己喜欢的模样。”
“李元牧胜在年轻,很听话,也懂得怎么亲能让本宫最舒服。他知道怎么讨巧卖乖,每次主动亲本宫时总是会眼睫濡湿,一边撒着娇一边啄吻”
她盈盈笑,放肆地打量着身前的男子,把这位高权重的三位男子当成取悦她的玩物,罢了还点评道:“摄政王这脸不如祭司大人诱人,吻技又比不过陛下,唯有这身子么勉强还配给本宫玩一玩。”
李婧冉每说一句话,严庚书的面色就沉上一分,末了她还不怕死地道:“摄政王可得保持好这身材啊。”
严庚书被她气得眼前都阵阵发黑,怒气反笑。
敢情他这么多年习武,就是为了练出流畅的肌肉线条,供她把玩观赏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