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钰林,麻烦你以后有事说事,不要总是说这种玷污我们革命感情的话?
——许钰林,请你好好说话,不要这么看着我笑?
——许钰林,拜托你正经一些,别总是引诱我?
李婧冉懊恼地在心中叹了口气。
确切而言,这也不是许钰林的错。
她先前还能责怪他衣服不穿好、领口不理好、故意留几缕碎发在脸庞,用美色蛊惑她。
可今日的许钰林如此衣冠楚楚,一头柔顺的乌发用银冠梳了起来,衣领将他冷白的锁骨遮得一干二净,处处都分外光风霁月。
明明都已经包裹得这么严实了,他为什么还这么会钓啊!!!
对此,李婧冉冷静地下了定论:有些男子,他天生就美色惑人。
她要把持住,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嗯
李婧冉如是想着,深觉自己这思想觉悟都清心寡欲地能立刻落发为尼。
直到下一刻,许钰林耳尖薄红地把指尖往袖口缩了缩,忍了又忍,还是略微羞赧地开口:“殿下,能否请您目视前方?”
别再盯着他的手指了。
李婧冉依依不舍地最后看了眼那冷白修长的手指,艰难地把视线从许钰林身上挪开,从善如流道:“好的。来,请开始你的阐述。”
方才面对许钰林那句算不上露骨却令人脸红心跳的话,李婧冉只觉浑身都僵硬,下意识转移话题道:“那个,不是说要看宴会席位布局吗?我觉得纸上没有画面感,我们去实地看看。”
许钰林自然是依她,两人就这么来到了宴会地。
原本浅金色系的大殿如今被装点成了截然不同的模样,浅浅的金与透白的色彩过渡得宜,每个席位旁都摆放着一个精致的冰雕,十分可人。
大殿中央甚至还堆着一个惟妙惟肖的雪人,让李婧冉不禁十分惊奇,围着它绕了一圈,抬眸问许钰林:“可以摸吗?”
许钰林微笑着颔首:“自是可以。”
李婧冉闻言,眼睛便一亮,下一刻许钰林便感受到自己的指尖被她隔着衣袖轻轻攥住了。
他微怔了下,却见李婧冉十分淡定地看着他挑眉笑道:“是你说可以摸的啊。”
许钰林:
“殿下。”许钰林缩了下手,嗓音有些无奈地笑望着她:“您真的很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