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一惊,目光犹疑地看着严庚书。
他想怎样?让那人养好伤后继续打吗?就为了这么件小事,不至于吧?
所有人都紧张得下意识放轻了呼吸,随后却见严庚书看了眼那血迹斑斑的受罚板凳,似是嫌脏般皱了下眉。
他拿过自己先前脱下的外衣仔仔细细铺在上头,确定看不出一丝木凳原本的颜色后,才往上头一趴。
严庚书嗓音依旧沉冷,仿佛先前发号施令时一般:“手下的兵犯了错,本王身为统帅同样难辞其咎。”
“剩下的军棍,本王替他挨。”
那天之后,人人皆知严庚书的行事作风。
一丝不苟,铁面无私,俊美阎王,什么都好。
却护短。
那位热血老哥和私出军营的人,便是李婧冉上次在军营门口见到的络腮胡和瘦弱的林磊。
也是那一天,严庚书以绝对的压倒性武功,和怀柔政/策,收服了飞烈营上下的军心,在之后的重重磨练里更是和他们拧成了一股麻绳。
任由谁来,都很难拆散。
飞烈营众将领喊他一句王,心里却都把他当成了亲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更遑论在军机要务上欺骗严庚书,这是完全不可能存在的情况。
这也是为何严庚书听飞烈营头领说有要务时,几乎没怎么犹豫就出了帐篷。
果不其然,飞烈营头领面色凝重地对他道:“禀告王爷,先前绑架王妃的势力查出来了。他们果真不只是倭寇那么简单。”
倭寇只是因生活困苦而活不下去的大晟平民,严庚书料想他们的消息也不会那么灵通。
他前脚刚把阿冉带回军帐没多久,她后角就被人当成人质来要挟他。
这时机未免也太过巧合了。
严庚书神色一沉,而后又听飞烈营头目犹豫着道:“只是,我们的人查完后,发现绑架王妃和来要挟您的,是两批人。”
严庚书嗓音沉稳地询问道:“哪里的?楼兰?还是乌呈?”
飞烈营头目静默片刻,而后深深行了一礼:“若属下没探查错,应当是”
“一股势力来自楼兰,一股来自乌呈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