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严庚书再次抛下了几句话,迟到地回答了众人先前对他的质疑:
“我能站在这里,确然是因为我身上的蟒袍。”严庚书嗓音低沉,每个字都含着千钧之力,稳重又令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但这位置,是我用命博来的。”他静静注视着这群初出茅庐的士兵,一字一顿道:“想质疑我,我随时恭候。然而在此之前,拎清楚你们的分量。”
“想挑衅可以,拿出你们的资本来。”
严庚书这番话具有四两拨千斤之效,让这群原本都精疲力竭的士兵顿时又觉得心中燃起了浓浓的战意。
质疑权威,挑战权威,代替权威,这是每个热血男儿心中敬酒不败的梦。
男人至死是少年,每个人心中都有个叱咤风云的梦。
严庚书这几句话重重地敲在了他们的心坎,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他给他们这个机会,但他们要拿出等量的实力来争取。
就在众人都仿佛打满鸡血一样,摩拳擦掌着想进行第二轮严氏魔鬼训练之时,却听墙脚处传来一阵窸窣声响。
众人都瞬间噤声,严阵以待地盯着墙角的狗洞。
只见先前偷溜出去给老母安葬后事的士兵从狗洞里偷偷摸摸地钻了回来,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结果当他探出头时,顿时傻眼了。
他本以为空无一人的荒芜空地,居然站满了一排排的士兵,并且每个人都如暗夜里不眠不休的猫头鹰一般,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这场面着实太过震撼,在他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让士兵此生都忘记不了。
太、可、怕、了。
严庚书方才还慵懒的神色顿时一沉,睨着他嗓音冰冷地问道:“军规是什么?”
士兵被这架势吓得一时间都失了语,他张开嘴想解释,却发现自己连话都说不出来。
军营里有些人认出了他,自然知道他是为了给家中老母安排后事才选择贸然出了军营。
因为方才严庚书的那番话,他们莫名地对他生了几分亲近,也不像以前那样觉得他高高在上且不近人情了。
有个小兵开口求情道:“王,林磊他老母病逝,是为了安顿母亲才违反军规的”
“是啊是啊,情有可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