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怀,尊严,武功,地位,他的利益。
不管是什么,这些中的任何一个都可以毫不费力地把爱情轻飘飘地高高架起。
李婧冉并不否认严庚书对阿冉的爱,只是他的爱是如此可笑。
在没有利益相较之下,严庚书的确可以把自己的爱人宠到极致,昭告天下娶她为妻,此生此世都只有她一个。
可一旦有了一丝风吹草动,这所谓的爱情也是第一个被他舍弃的筹码。
这才是真正的严庚书啊。
麻花辫显然也没料到严庚书的忽然变卦,她都顿了下,随后才继而确认道:“哦,摄政王竟如此大方?”
“那我若是当着你的面,上了你的女人,想必摄政王也不会在意吧?”
李婧冉闭了闭眼,心中已经知道严庚书的答案了。
在他方才说出那句话时,阿冉就已经被他舍弃了。
果不其然,严庚书只是微眯凤眸,语气里甚至还透着几分斯文:“阁下都不介意在大庭广众下做出此等有伤风化之事,本王自是不介意看一场好戏。”
在他们对话的当儿,李婧冉也迅速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
不论如何,事已至此,戏还是得走下去。
她的下一步,就是筹谋该如何把这件事利用到极致,转劣为优。
李婧冉如是打着算盘,随后尽力把自己代入了一个恋爱脑小白花的身份里。
她酝酿了下情绪,面色惨白地看着严庚书,眼里全是破碎的光芒,轻声喃喃道:“王爷”
严庚书听着她的唤声,心中一阵剧痛,袖下的手颤抖着,却强自压抑着自己不去看她。
严庚书把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这位绑匪身上,慢慢地吐出一口浊气,身子却愈发紧绷。
他似是在刻意挑衅绑匪,见麻花辫半晌没动作,还主动出声道:“阁下这是犹豫了?”
还未等麻花辫出声,严庚书面上却多了几分了然,轻嘲地扫了眼绑匪的下身:“还是阁下生怕自己满足不了本王的女人?”
他这句话说得极具嘲讽性,但凡绑匪是个真男人,就绝对忍受不了严庚书的挑衅,必定会怒不可竭。
身为女人的麻花辫:不懂。
男人们这该死的胜负欲啊。
她虽无法理解,但和李婧冉对了个视线,看到她极其轻微地颔首后,便知自己这场戏已经可以落幕了。
因此,麻花辫故意做出被严庚书激怒的样子,伸手就要去拉扯李婧冉的衣衫,故意半侧过身给严庚书露出了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