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沉默片刻,随后点了点头:「我觉得你说得特别有道理。但如果许钰林不是因为这个被绑架,还能因为什么?总不可能是裴宁辞想清理门户,噶了他的亲弟吧?」
「不可能。」李婧冉斩钉截铁道,「听裴宁辞的语气,他对许钰林被绑这件事完全不知情,而且他甚至听起来是生气的。」
「裴宁辞性子很淡漠,若非必要,他就算看一个人再不顺眼也不会对他出手。又或者说是骨子里清高,觉得不配让他出手。」李婧冉分析着裴宁辞的心思,盖棺定论,「就算裴宁辞真的和许钰林闹翻了,他也不会动许钰林。」
李婧冉这番猜测有理有据,也同样是许钰林和裴宁辞摊牌时心中所想。
许钰林太了解他的阿兄了。
他如今只是长公主府里以色侍人的男宠,丝毫不会干涉到裴宁辞的利益,裴宁辞是不屑于对他出手的。
而这一点,正是许钰林有恃无恐和裴宁辞挑明的原因。
小黄听后,却是更摸不着头脑了:「那为什么啊?裴宁辞的手下这是想造反吗?」
它只是随口一说,没曾想李婧冉却变相附和了它的话:「不见得是造反。也许绑架我的人,根本称不上是裴宁辞的手下。」
他们知晓裴宁辞和许钰林的关系,如今这是想抓了许钰林,向裴宁辞示威呢。
只是这普天之下,究竟有谁敢威胁堂堂祭司大人?
又有何人,足以让裴宁辞忌惮?
裴宁辞,究竟在和谁与虎谋皮?
李婧冉心中这一连串的疑惑,都暂时没有答案。
对于绑匪给出的“误绑”这个离谱借口,裴宁辞只是隐忍地沉默半晌,一言不发地转身出了门。
随着两人的离去,李婧冉提着的心终于一点点放了下来。
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立刻坐起身,挣脱做样子匆匆绑的结,摘下眼罩压低声音对许钰林道:“快走。”
许钰林的动作也很迅速,趁着门外人刚刚巡查、一时半会儿应当不会回来,解了绳索就起身去撬被封死的窗。
李婧冉眼睁睁看着自己绑的活结被许钰林轻而易举地反手解开,禁不住怔住了。
她又想到自己被许钰林的美色冲昏头脑的那一晚。
事毕第二日,许钰林无奈又纵容地隐晦对她道:“双腕被束一整夜殿下,挺疼的。”
李婧冉当时被愧疚冲昏了头脑,心中自责地觉得自己就是个大渣女,光顾着自己开心,完全就是传说中那啥完无情的存在。
也是因此,李婧冉之后对许钰林都有种弥补的心理。
谁知此刻,许钰林却当着她的面,轻轻松松地把绳结解开了。
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