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逼近临界点却一次次被打断的感受很难忍受,他会按耐不住地挪动着,却因脖颈被项圈拴在床榻而根本动弹不得。」
「如果没有你的允许,他只能隐忍着、克制着,逼得自己眼尾湿红都不敢释放,只能卑微地求着你,恳请你恩准他自我满足。」
而放在如今的这种情景中,她要做的就是一步步让严庚书克制。
第一步,就是让他想与自己亲热,却又不敢。
李婧冉等待着,只等他的气息落在自己唇上时,就表现出一副创后应激的模样,哭着将他推开,蜷缩进床角瑟瑟发抖。
可是她等待许久,却只觉发丝被人轻轻抚过。
严庚书低头望着她,唇边笑意是前所未有地柔软,甚至连凌厉的凤眸里都染上了零星的光晕。
他仅仅是很轻柔地抚了下她的发丝,膝盖离了床榻起身。
李婧冉微怔地看着他,却只听严庚书退开后边单手解腰带边道:“我在外面奔波良久,身上脏,先去洗漱一下。”
解腰带本该是极其旖旎的行为,但严庚书动作慵懒又随性,反倒多了几分恣意。
李婧冉正如是想着,而后就见严庚书唇角轻轻一勾,带着几分痞意回眸瞧她:“待洗漱完,再来亲夫人。”
看着他那英俊挺立的脸庞,和略显暧昧的低磁嗓音,李婧冉的心跳竟无端漏了一拍。
如果严庚书愿意,他的确有让全大晟女子为他癫狂的资本。
俗话说得好,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严庚书身上那股又妖冶又痞劲的感觉糅合起来,再配上那令人酥到骨子里的低音炮嗓音,这就算换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的阿姨,都得为之一愣。
待严庚书出去后,还有几位小将把一堆东西送了进来。
热水,木桶,玫瑰花瓣,甚至还有个摆着温热糖水的矮案。
小将毕恭毕敬地对李婧冉道:“王爷已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主帐,夫人请放心沐浴。军营条件匮乏,委屈夫人了。”
李婧冉都没想过在军营里还能泡热水澡,更别提糖水花瓣之类的,顿时惊喜地谢过了他们。
等人都出去后,她解了衣裳泡在木桶里,舒服地轻喟了声。
泡热水澡和大冬天简直是绝配,感觉把昨天露宿荒野的寒意都驱走了。
李婧冉感受着氤氲水汽蒸着她的脸庞,往后一靠,而后脑海里再次响起了小黄的声音:「我觉得严庚书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她随意地拨了下水,瞧着那飘荡的花瓣道:「他自然该不一样。他以前只把阿冉当成一个棋子,现在隐隐动了情并心怀愧疚,恨不得把阿冉捧到天上。」
小黄有些纠结地叹了口气:「我之前一直觉得严庚书这个人坏到了骨子里。但当他真的发自肺腑对一个人好时,那也真的让人无法抗拒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