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绳被李婧冉一圈圈绕紧,逐渐变得越来越紧绷,裴宁辞的呼吸也禁不住越发急促。
她看不见他的模样,但李婧冉可以在心中勾勒出来。
裴宁辞本就是偏冷感的俊美,可李婧冉却曾见过他的另一副模样。
原本清傲得仿若只可远观的容貌中,因她添了几分情/色。
那双如神祇般冰冷且不含感情的金眸应当多了几分令人怜惜的雾气,像是布偶猫湿漉漉的眼眸,通透又漂亮得不可思议。
当他克制得眼尾薄红时,喉结也会泛粉,上下滑动时,喉结痣更是万分性感。
李婧冉就这么拨弄着红绳,她在折磨着裴宁辞,可红绳绷紧时同样深深陷进她手腕的肌肤。
痛意明显,她却并未停下,只是当着裴宁辞的面,动作缓慢得让他看清红绳是如何一点点绷紧的。
她在赌,赌输的人不会是她。
繁乱的琴音骤停。
“殿下。”裴宁辞声线格外喑哑。
他的指尖按在震颤的琴弦,竭力维持着平稳的姿态,却终是在微颤的字眼里露了破绽:“解了那红绳吧。”
李婧冉闻言,便微微笑了下,知晓自己这是赌赢了。
她方才拨弄红绳折腾他时,裴宁辞下颌紧绷一言不发。
可当她让他亲眼看到红绳是如何陷进她的手腕时,他妥协了。
裴宁辞啊裴宁辞,他开始动摇了,开始在乎她了,开始担心她会痛而向她这个折辱他的人告了饶。
李婧冉瞥了眼绕在自己手腕上的细绳,痛意明显她却浑不在意,嗓音含笑地道:“解了?那大祭司总得告诉本宫,这红绳的另一端,究竟束在何处?”
她没绕红绳的那只手抚上他的肩,一点点下滑,轻笑着道:“看那位置,应当不是这里。”
她的指尖一点点顺着他的挺直的脊背下滑:“是这里吗?还是”
话音未落,李婧冉却被裴宁辞的话打断了。
他喉结狠狠一滚,嗓音已经完全沙哑,似投降般对她道:“腰。”
李婧冉闻言,倒是微讶地挑了下眉。
这一刻,她忽然很想看一眼裴宁辞的神情。
想看看那张清冷的容貌上遍布屈辱,会是何模样。
李婧冉如是想着,倒也的确这么做了。
她侧身向前,将他膝上的古琴放置在她方才身处的位置,而后自己跪坐在他身前直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