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日,倒是可以忍耐。
李婧冉却不知李元牧的阳奉阴违,心中尤在盘算着自己之后几日的行程。
光是宴会,就有两个。
一个是方才在朝堂之上,情急中揽下的使者接风宴。
另一个是她先前为了刺激李元牧,故意在他面前说要为裴宁辞在长公主府设宴庆生,如今自然是得履约。
以及严庚书那边,同样也得抓紧。
严庚书此人见惯了人间丑恶,手上沾满了鲜血,自然不是心软之辈。
在“阿冉”的身份还没被揭露之前,她得趁早以这个马甲把严庚书攻略下来。
李婧冉心中盘算着,便也没注意看路,直到此刻才蓦得惊觉领路小太监把她引到了一个分外偏僻的角落后,不知何时早已消失。
阴风阵阵,不远处废弃的荒芜宫殿中传来女子们似哭似笑的癫狂人声,在这白雪苍茫之季显得格外诡秘。
而就在李婧冉毛骨悚然地打量四周之季,却倏然被人从背后牢牢锁进了怀里。
李婧冉近乎要尖叫出声,默念无数遍24字富强民主箴言才勉强按耐下心头的恐惧。
她心跳如鼓之际,背后也传来身后人微热的体温。
很好,有温度,不是鬼。
李婧冉缓缓舒出一口气,微低下头看着那玄色金边的窄袖,定下心神,轻唤了句:“严庚书?”
身后的男子低低笑了下,她能感受到自他胸腔传来的共振。
高大的玄衣男子怀中拥着娇小的女子,听到她的问询声也并未松手,反而低下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
“殿下的心跳好快,可是想念臣了?”
“只是不知殿下想念的是臣,还是臣的唇,亦或是”他声线暧昧,极具暗示性地贴着她的耳垂道,“臣的手指?”
诚然,严庚书确实有令女子脸红心跳的资本。
那微哑的嗓音低磁性感,声线的主人说话时还慢条斯理的,自骨子里带着种慵懒感,光是这嗓音就能撩得人欲罢不能。
况且,他说的还是这种引人遐想的话
李婧冉感觉自己心跳越来越快,偏生她在这种粘稠的氛围里,头脑还保持着极度的清晰。
华淑与严庚书,居然是那种关系的死对头!
床下恨华淑恨得想把她撕碎,床上还得牺牲色相伺候这位贵女,是她想的这样吗?
李婧冉轻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呼吸,而后在严庚书怀里转过身,唇角噙笑:“怎么,摄政王身上的伤好全了吗?就如此急着向来伺候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