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冉微笑着注视着他,面上沉稳淡定,仿佛料定了他一定会屈服,心中却是忐忑的。
按照她用道具的先例,虽然这个道具能在一定程度上达到它宣称的效果,但也并非不可抵抗。
譬如她给裴宁辞下了合欢蛊后,孤傲如天上谪仙般的大祭司确然在她面前露了情态。
然而裴宁辞隐忍又刚烈,把唇咬出了血都不愿屈服,这合欢蛊也无法奈他何。
如今对李元牧用了这恋瘾之毒的道具后,李婧冉依旧无法确保,李元牧是否会屈服于这区区道具带来的肉/体/畅/意。
然后心甘情愿地当着她的面,放下属于帝王的骄傲,趴在她的膝头,低声求她训责他。
沙漏里的细沙钻过密孔缓缓地淌下,在最后一捧沙漏完前,李元牧终是动了。
他慢吞吞走到李婧冉面前,挺直的脊背在她的注视下一寸寸弯了下来,他在她膝头轻轻趴下。
李婧冉只觉膝头一重,她看不见李元牧羞赧到紧抿的唇,只能看到少年如绸的黑发,和红得能滴出血的耳尖。
她挑起他的一缕墨发,在指尖轻缠着绕了两圈,定了心神的同时,还不忘嗓音含笑地曼声道:“自己翘起来。”
李元牧头朝下,只觉浑身血液都在往头脑冲,李婧冉的话语更是戳破了他最后一丝尊严。
尽管羞愤交加,他却不愿也不敢违背阿姊的命令,身子前倾,把自己调适到最方便她动手的姿态。
李婧冉只敛眸瞧着,葱白的指尖轻点了下他的臀尖,腿下微微一抬,李元牧便被颠得溢出一声轻微的呜咽。
他似是也自觉羞耻,咬住了指骨,把剩下那不堪入目的声响尽数吞之入腹。
李婧冉被他这无意间的小动作讨好了,她无声地弯唇浅笑,拖长语调道:“陛下,那些跪你拜你的大臣们知道,你私下是这幅模样吗?”
李元牧一个字都说不出,他指尖想去触她的脚踝,却终是不敢,只攥住了她柔滑的裙裾。
“啪”,麂皮手套击打在肉/体上是沉闷的声响,并不如想象中的清脆,却恍惚间带着种吞咽着声音接吻时的禁忌之感。
李婧冉的第一巴掌并未收着力道,李元牧顿时绷紧了身子,用了浑身的力气才能咽下喉口的痛呼。
他看不见李婧冉的神情,只听她语气漫不经心地继而问道:“嗯?怎么不说话?”
李元牧张了张唇:“朕”
话音未落,又是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抽在同一个位置,火辣辣的刺痛让他顿时失语。
李元牧从小便身娇体贵,除了跪祠堂外从未被体罚过,首次被掌掴带来的痛意更是令他觉得难以忍受。
隔着衣衫,李婧冉这举动的规训意味应当比痛觉更明显,但李元牧娇气得很,平日里被落叶划了手都能神色阴鸷一整日,并且命人诛了那桃树的九族。
如今,他被抽打的却是更为隐秘、敏感的地方。
李元牧杏眸都蓄了水光,他呼出的气息都带颤,像是生怕呼吸重了都会惹她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