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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庚书彻底掌控了主导权,他慢条斯理地问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尽管那双眼失了神采,但泪痣仍诱惑,如此笑望她时仿若含情脉脉。

李婧冉不敢多看,挪开视线随口编了个化名:“阿冉,我叫阿冉。公子你呢?”

“我想不起来了。”严庚书喟叹着,心中却在算着时日。

三天,足够了。

在成婚前一日,他只要找准时机给飞烈营发出信号,他们必能赶到。

大婚当日,便是这乡野女子的丧身之日。

严庚书如是谋划着,却忽觉眼皮一凉,柔嫩的指腹覆上他的眉眼。

隔着小小的圆桌,李婧冉倾身上前,指尖寸寸抚过他深邃的眉弓:“那我唤你一句夫君可好?”

她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怜惜:“不知是哪个天杀的,竟敢给夫君下毒。”

严庚书闭着眼,任由她抚着自己的脸庞,忆起那下令追杀他的尊崇女子,笑意凉薄:“无妨,作孽者自会下地狱。”

李婧冉指尖顿了下。

分明仍是那温柔低沉的嗓音,李婧冉却不禁觉得心头一颤。

她眨了下眼,附和道:“正是。若被被我发现了,定将她挫骨扬灰,以解夫君的心头之恨。”

说罢,李婧冉却听小黄弱弱地出声:

「宿主,下令毒杀严庚书的罪魁祸首,正是你。」

第16章

小黄的话让李婧冉浑身一僵,瞬间紧绷了起来。

想害死严庚书的原来是华淑?

完犊子,如果她绑着严庚书成婚后,严庚书某天忽然看得见了,不仅发现她是冒名顶替的救命恩人,甚至还发现自己被之前要杀害他的罪魁祸首骗身心

李婧冉欲哭无泪,觉得自己就跟被架在篝火,每一步都举步维艰。

就在李婧冉心神不宁时,严庚书却把玩着茶盏,开口询问:“阿冉,你我三日后便要成婚,我却对你还不甚了解。不知阿冉可否为我讲述一二?”

李婧冉斟酌片刻,在自己脑海里先把逻辑链捋清楚后,才慢慢应道:“我自幼时便和阿爹一同隐居在山崖底下,夏日捕鱼为生,冬日便靠在峭壁上挖灵株草拿到镇子上去卖。但我阿爹他几年前就已经过身了,我便一个人居于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