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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钰林不卑不亢地回视着她:“殿下,钰”

不待许钰林说完,李婧冉便开口冷声打断了他:“反了你了!”

她蓦得起身,目光凉凉地看着这伪装成温润小白兔的男子,刚想着要给他一点教训,衣袖却被身后榻上的男子轻轻拉住了。

裴宁辞单手摘了红绸,用那宛若神祇的眼眸瞧着她,仿佛想把她吸入自己的深渊。

他撑坐起身,目光扫过许钰林时没有一丝异样,嗓音似雪山之泉,清透微凉:“殿下,何必为了旁人坏了兴致?”

李婧冉几乎快被他们气笑了。

气血涌上头,李婧冉视线在他们二人间来回扫视着,胸膛剧烈起伏着,咬着牙连声道:“好,好,好。”

好一对相互袒护的亲兄弟!

她目光锋利如刀刃,凉飕飕地刮着面前看似谦卑实则步步紧逼的许钰林。

李婧冉强自控制着心神,蓦得粲然一笑。

“想留下是吗?”

“那就脱了衣服,跪下。和他一起侍奉本宫吧。”

第10章

夜色深重,月光似清霜,破过浓雾流淌而下。

月半明,灯半昏,屋内影成三。

李婧冉用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那么惊世骇俗的话,让两位男子心中都是一凛。

她她竟想让他们兄弟二人,一同服侍她?!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裴宁辞眼皮一跳,冷静下来后方才被李婧冉强硬折磨和被幼弟撞见的情绪层层叠加。

那种难以言明的耻辱感是如此强烈。

他嗓音沉冷,低声呵道:“长公主自重。”

李婧冉却不以为然,甚至还能称得上温柔地以指为梳,轻拢起他散乱的发丝。

她把玩着裴宁辞那头乌发,指尖卷起又松开,垂眸朝他款款微笑:“大祭司如今倒是能说出完整的话了啊。”

他方才可是被折磨到连喘息都是破碎的。

李婧冉在善意地提醒裴宁辞,他现在惹怒她得不偿失。

许钰林见阿兄面色一冷,便心知他必然是无法忍受长公主这淫靡的个性。

他阿兄向来是那檐上雪,从未落到过人间,自然是承受不了长公主的。

许钰林抬脸望着李婧冉,再次轻声打断:“殿下息怒。实乃是舒院的那位似是身子不太舒爽,钰这才大着胆子打扰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