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徐知梦转了一圈,“我好得很。”
“好个屁。”
“斯文、斯文。”
余锦叹气,“文仲瑄今日来了吗?”
“没有啊。”说起来,自常溪风醒后文仲瑄就没再来了。
不来也好,徐知梦也不用跟他聊了。
余锦揉了揉太阳穴,见徐知梦还在一旁杵着,“你怎么还不走?”
“我想陪着您啊。”
“谁要你陪了。”说是这么说,但余锦眉目间舒展了许多,他说道:“明日早些起来。”
“知道。”
明日要去祭拜小舅舅,徐知梦自然不会赖床。
夜里她躺在常溪风身边,“老板,你说我是不是太过心软了?”
“不是心软,平忠既然不想活,又何必给自己乱填杀孽。”
“恩,我也是这样想的。说起来,都是三姑家的错,好好一个人,被他们一家子骚操作搞成那样。平忠要是遇着我爹这样的主子就好了,至少不会变成那样……”
常溪风口干,起身喝了点水,继续躺下,“你知道你三姑父为什么不同意你三姑纳他做郎侍吗?”
“哦?有瓜?”
“我打听过,平忠特别会伺候女人,曾经他还差点儿被你三姑父的母亲收进房。”
“哇哦,这种瓜你都能打听到,厉害了。我爹还说你只会赚钱,不会管家收集瓜料,他真是小瞧了你。”
常溪风还觉着口干,这次徐知梦起身把水壶递给他,“就这么喝吧,我没那么讲究。”
常溪风咕咚咕咚喝了小半壶才解了渴。
徐知梦贴心拿过水壶放回桌上,再重新躺在他身边,将头轻轻搁在他肩窝上,“老板,我明天要祭拜我小舅舅,中午前回来,你不用等我,直接吃饭就好。”
“恩。”
“老板,我问过陈太医了,他说可以再等三天,咱们就可以行房了。”
感受到常溪风肩膀微颤,徐知梦痴痴笑道,“老板,你放心,我会很节制,不会缠你到天亮。”
“徐知梦。”
“在。”
“睡觉。”
“好勒。”
余锦站在余端墓前,将手中的酒从左至右倒下。
“端儿,我带知梦来看你了。”余锦缓缓蹲下身,轻抚墓碑上的名字,“原谅哥哥,现在才带她过来。”
站在后面的徐知梦悄声问徐溪,“二姨他们怎么还不来?”
“应该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