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巧啊。”
“是呀,我也觉着挺巧的。”
徐知梦心情好得不得了,低着头一步两跳踩板砖,完全没听出常溪风话里的意思。
常溪风是知道她是少根筋的,换了话题:“你不去跟你爹说个谢谢吗?”
“有啥可说的,他本来就应该同意。惠山一行,他都不说给你点赏赐,就知道瞎叭叭。”
“你爹在后面。”
“啥?!”徐知梦吓得赶紧回头,却见三小只捂着嘴偷乐。
知道自己被耍了,徐知梦佯装生气地说道:“你胆子大哦,本妻主要惩罚你。”
安久看着打情骂俏的二人,感动得眼泪汪汪,呜呜呜,自家郎侍终于熬出头了。
次日早上,文院长登门拜谢。
余锦和老夫人才知道徐知梦救了文仲瑄。
而宫中的恒帝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文仲瑄……”
崔嬷嬷边为恒帝梳头边为偷偷观察她的神色,说:“是,老奴派人查过了。文公子得罪了江家小姐,是以才有此一遭,幸而逃跑中遇到了徐小姐。说起来了,这是徐小姐第二次帮文公子了。第一次是在酒楼里……”
恒帝坐在妆台前,沉默地看着自己的脸庞,耳朵却没有闲着,将崔嬷嬷的话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这文仲瑄好是好,就是岁数大了。”恒帝惋惜道。
崔嬷嬷弯下腰,在恒帝耳边低语,“奴还得知一事,余主已松了口,若是常溪风能将家中铺子经营得当,他便允了徐小姐将其扶正的意。”
“胡闹!”
台上的饰物被恒帝扫到地上,吓得殿内宫人纷纷下跪。
崔嬷嬷头着地,“圣上息怒。”
恒帝缓了缓,“等会儿下了朝,让徐溪来找朕。”
“是。”
大殿内,徐溪站在最后排靠角落的老位置,半垂着头,合着眼睛补瞌睡。
即使殿前的大臣与武将吵得不可开交,也影响不了她半分,甚至还成了她爱听的催眠曲。
突然!
徐溪只觉着一道冷冽的视线朝自己直射而来,她睁开眼朝前望去,与圣上对视了小小一下,背脊发凉。
呃,不是吧,我都站这么远了,打个瞌睡都不行?
徐溪只能强撑着眼睛,做着认真地模样听着两方较劲,终于下了朝,脚还没踏出宫门就被崔嬷嬷拦住了。
“徐大人,圣上有请。”
徐溪叹气,“不是,我就打个瞌睡,有必要把我拎到她跟前挨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