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不好回绝,所以我才找你来啊。你看你,提出宁王,荣南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徐知梦在屋里走了个来回,“他怎么突然提入伙?二姑姑家不是有客栈吗?”
余锦得意地晃了晃头,“自然是因为他家生意不如我们家。”
每日宾客坐满,甚至还要预约,余锦这些日子看账本看得睡觉都在笑。
好吧,他承认这常溪风是有些能耐,但终究是个郎侍,上不得台面。
见老父亲心情好,徐知梦小声问:“都是溪风的功劳,要不我把扶正?”
“你说什么?!”翻脸如翻书,说的就是她爹。
“没没没,我说客栈的人,你记得转正。”
糊弄过去,徐知梦准备走人,又被余锦叫住,“荣南跟我说,他和文仲瑄时常去看望知哥儿,你可知?”
“知道啊,我那天去就遇着文仲瑄了。知哥儿把他当大哥哥崇拜呢。”
余锦笑了,“知哥儿第一次怀孕,有荣南和仲瑄陪着,我们也放心了。”
徐知梦:“那张沐桉在外偷腥的事您也知道咯?”
“是呀,怎么了?”
“您就不生气吗?您也觉得知哥儿应该同意纳侍?”这可是孕期出轨诶。
余锦只觉着徐知梦莫名其妙,“对啊,这不是挺正常,挺应该的嘛。知哥儿是正夫,打理家务也要伺候妻主,再则那男人都有孩子了,总不能让张家的种流落在外吧。知哥儿比你懂事,你一天天就知道瞎闹腾。”
徐知梦反问:“那要是娘亲突然说要娶侧夫,纳郎侍,您同意不?”
余锦愣了愣,冷了脸,“她想要,我能不同意嘛。”
徐知梦啧啧摇头,“口是心非的,心里气极了吧。”
“你还有事吗?没事就给我走开。”
“有哇,我想娶正夫。”
余锦冷笑了下,“你要是敢提常溪风,我灭了你。”
啧,看来老爹这边是真行不通啊。
徐知梦将荣南想要入伙的事当八卦同常溪风讲了,常溪风说道,“余主不傻,断然不会让别人再分一杯羹。”
徐知梦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接过冬雪剥好的冬果吃了一口,“你说这荣南怎么想的?明知不可为,他偏要来碰壁,也不觉着尴尬。”
常溪风道:“也许他的目的并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那是什么?”
“我听说,这二房现在是荣南在管家,大小事务都是他一人说了算,就连你二姑姑妻夫俩都要先问过他的意思再做决定。”
“哇,这么厉害,二房都成他一个人的了。怪不得,悦兴在他身边显得那么乖,怕是府内上下都服帖他一人。”
常溪风点头,“你去,就只说了客栈的事?”
“没呢,我跟我爹说了下张沐桉纳郎侍的事,跟你说的一样,我爹觉得知哥儿就应该同意,不同意对不起夫家,有愧正夫之位。可怜我的弟弟啊,明明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还不得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