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偏头看她:“我觉着没什么啊。许是仲瑄哥有话同郎侍说,阿姐你是女子,你不懂啦。”
“我不懂?”徐知梦指了指自己,行,反正这会儿文仲瑄也走了,她开始说正题,屏退左右,问徐知,“桐主近日待你如何?”
徐知低下头,手指戳着手指,“挺好的啊。”
“给我说真话。”
徐知怒着眉,“挺好的就是挺好的,阿姐你好啰嗦。”
哟,小子还急了。
“你不说也行,那我再问你,你跟张沐桉说了没?”
“说什么?”
“搬出去住的事啊。”
“啊哟。”徐知忙捂住徐知梦的嘴,“阿姐你干嘛在这里说这个。”
“看来你是真怕桐主啊,他给你脸色看了?”
徐知赶紧摇头,“没有、没有。阿姐你误会了,桐主对我很好,是……”
徐知梦打断他,“不是桐主,你家家主也没那闲工夫管你们小两口的事,那就只剩张沐桉了。她对你怎么了?她不会是要纳郎侍吧?”
徐知急红了眼,“没有!她没有的!”
徐知梦看他泪水都在眼眶打转了,那八成就是了。
“这事儿你怎么不跟家里说?”
徐知哽着嗓子道:“跟家里提这些有什么用,妻主为家开枝散叶,纳郎侍是正常之事,我就算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也不能说啊。”
“你不同意,难不成张沐桉还敢休了你?”
“阿姐,我不同意也得同意,那人已经怀上了……”
这个张沐桉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从前她们家是瞧她老实,没想到,背地里这么花。
“那人是谁?”
徐知以为徐知梦要去找人算账,忙劝道:“算了,我想通了,如今我有身孕也不能服侍妻主,若是妻主高兴,将人纳进来也无妨。”
徐知梦啧了声,“干脆和离吧,孩子生下来姓徐。”
徐知眼睛瞪得像铜铃,天哪,阿姐这话说出来,怕是要被世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自古以来,还从未有过男子孕期和离的,简直叛经离道。
徐知梦见弟弟傻愣愣的,抱了抱他,“乖啦,如今张沐桉的心已不在你身上,回了家,咱们一家子都疼你和孩子,比在这里受窝囊气好几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