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幼稚!
看着被常钰风弄得乱七八糟的盘子,徐知梦倒是挺冷静,放下筷子轻声说道:“溪风啊,明儿就给他找个凶悍的女人嫁了吧。”
常溪风盯着虾壳,重重点头,“可以。”又补了一句,“给他找个一拳打死一头牛的。”
老板竟比自己还狠。
注意到常溪风将酥脆的虾壳放进嘴里哼哼咀嚼,徐知梦明白他为什么会那样说了。
老板比她想象中的还护食。
嚯嚯完的常钰风心情好极了,连带着走路都有风了。
突然!
两条人影从巷子里窜了出来,一人捂住常钰风的嘴,一人朝着他的膝盖狠踢了脚,将他拖至巷子深处,扔进一间荒废的屋子。
“唔!”常钰风趴在地上,膝盖疼痛使他无法站起,只能仰起头看向对面站立的人,很快又垂下头,结结巴巴喊了声,“宁、宁王……”
雪静西弯着腰,用扇子挑起常钰风的脸,笑容冰冷,“看得出来你在桔园生活得挺好啊。”
“宁王说笑了,我不过是在假意跟他们拉近关系嘛。”常钰风勉强扯出一个微笑,然而下一秒却被雪静西狠狠扇了一巴掌。
啪!
常钰风只觉得耳朵嗡嗡响,嘴角尝到一丝铁锈味。
雪静西起身用帕子擦了擦手,随后扔到地上,“常钰风,你别忘了,你能有今天,全是因为太女之恩。若没有太女,你此刻还在山沟里给那群浑身脏臭的女人生孩子。”
常钰风瞳孔一缩,他努力想要抹去的记忆被雪静西轻飘飘提起。
“你别忘了,到底是谁害你遭遇那种绝望的?”
常钰风低着头,死死盯着地面,黝黑的眸子里浮现出一幕又一幕的画面。
雪静西盯着他微微颤抖的身体,满意而笑,抽出别在腰间的折扇,在空气中随意晃了一圈。
身旁的下属们见此,识趣地退出了屋子。
夜里,徐知梦正打算回余锦那儿,冬雪领着松枝进来。
松枝头上还顶着几片未化开的雪,微微喘着气息,行礼说道,“小姐、郎侍,常公子出事了。”
常溪风将松枝留在桔园,为的就是让她好好盯着常钰风,要是他闹脾气,松枝也可压制他。
这么行色匆匆的回来,事情怕是非同寻常。
“怎么了?”常溪风穿鞋下榻。
松枝:“常公子戌时才回来,回来后洗了半个时辰的澡,也不让奴婢和小厮伺候,这会儿他将自己锁在房里,饭也不吃,水也不喝。奴婢怕有闪失,前来禀报。”
徐知梦诶了声,“他出门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这样了?等等……你说他戌时才回桔园?”
松枝:“是。”
徐知梦记得常钰风明明是未时走的,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