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轻如吐气。
魏瑾愣了一瞬,哀色瞬间褪去,自是听明白萧岚说的是何物了。他薄唇弯了弯,道:“不用”
言罢,他附身含住小小的唇瓣,萧岚思绪渐渐荒芜。
外头的雨下个不停,她在他怀中摇动,影在烛光中飘落。夜雨如他,时疏时骤,她就如莲池里的芭蕉,被雨拍打的毫无间隙,急管促弦,吟咏着涓涓不息。
雪色帐幔渐渐染了一层淡淡的绯色,长长的帐幔拖拽垂在地上。
玄色中衣和藕色小库轻飘飘地搭在帐幔上头,时不时有一股风从热烘烘而薄薄的纱幔里钻出来。
玄藕两衣忽然交叠在一起,滚了下来,却勾在纱幔上欲落不落。
轻晃、猛晃、缓缓蠕动、最终,玄藕两衣从掉了下来。
银缸里的烛台落了一圈泥,萧岚也软成了泥。
最终烛火灭了,东方吐出了鱼肚白。
少女错落的曲弯落在魏瑾怀中,她脸颊泛起薄薄的晕汗,晶莹剔透。一双秋水杏眸蓄着点滴水雾,犹如娇艳的泣泪牡丹。如瀑的乌发覆满了枕巾,淡淡的茉莉清香渐渐充盈整个帐幔,如纱如水一般在二人间流淌。
“岚儿,醒一醒。”魏瑾轻轻拨动湿漉漉的小人,轻声细语,“为夫抱你洗洗。”
萧岚浑身黏腻,可困的睁不不开眼,早知给他解蛊要一整夜,她就该狠心让驸马浸泡一夜的冰水!
“洗了也是徒劳!我才不要上你的当!”萧岚的嗓音哑的磕磕绊绊,驸马倒是餍足后的温润清晰。
昨晚的最后一回,他也是这么说的,结果抱着她在桶中胡闹了许久,再躺回拔步床上的时候,臀酸痛不已。
魏瑾薄唇翘了翘,轻轻落下一吻,之后下榻穿戴整齐,还是低声吩咐人打来热水。
翠竹和焉桃红着脸进来,昨儿个晚上,她们都听见公主的声音了,和雨一样断断续续持续了一整晚。方才见驸马神清气爽,可公主竟还躺着,可见圆房真如嬷嬷说的累人的很呐!
萧岚不知不觉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间,总觉得有人在拨弄自己,一会儿是乌发,一会儿是腿,一会儿还是那里
她以为驸马又要闹,神思即便不清也有些怕了,这男人不带累的吗?
“不要了”
“别来了”
魏瑾正给她穿戴干净的中衣,听见这声,心都快化了。
翠竹和焉桃暗暗佩服,公主真厉害,能经过驸马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