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知庶子生母低微,但孩子不是靠一个女人生出来的,魏麟嚣张的脸色登时一滞,却仍梗着脖子硬声,“自然是庶子的生母!”
这茬儿刚压了下去,另几茬儿接踵而至地跌起,挡也挡不住。
“庶子若是教养不周全,那定是当家主母的不公,有的还甚为阴毒,生怕将庶子教的有出息盖过了嫡子的风头,是以刻意藏着噎着!”
“不错,都是家族的子嗣,就不可厚此薄彼!”
“一个大家族若是连个庶子都培养不好,怕是连没落不远咯”
“魏家大朗莫不是中了邪?说着哪门子的胡话?你家只有和你一母同胞的嫡次子二郎,你何须如此言辞激烈?”
魏麟听了恨不得当庭反驳,魏瑾就是个庶子!!
可他不能想不到母亲多年前的筹划,如今竟然成了噎死他的黄莲!
好好的寿宴成了嫡庶争执论赛,这绝对是京都未来三天三夜都散不了的话题,萧岚乐不思蜀的看戏不嫌大,她好奇大伯兄将如何收场。且经过今日的这一闹,温檐和魏霖就彻底成了宴会上的烫手山芋,以后谁家做酒吃席都要好好思量几番,要不要请这对母子来。他们二人在京都举步艰难了,魏氏族人自然就重视萧岚的驸马。
大伯兄口出狂言时,萧岚就发觉不少官员在喝闷酒,这才故意起个小小的头,阐明她和魏大伯兄一点亲情都没有。既如此,那些庶出的官员当然都不想忍了,这才有的是义愤填膺,有的是阴阳怪气,每一人都能打得大伯兄措手不及,他脸上越来越挂不住,可又没处可退。
这招一箭多雕,萧岚玩得闷声不响。
可她没意料,驸马还有更精彩的。
“那么依照兄长之意,便是认为我大齐的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都不可为皇上继续效力?”
此言一出,厅内众人都是呼吸一凛,魏家大郎的话的确是这个意思,可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他们可不敢。魏驸马到底是在疆场驰骋的,脑袋挂在腰上的人出生入死不惧这些软字刀。
魏瑾神情淡漠,仿若说的话稀松平常。魏麟则是死死盯着魏瑾,即便气的脸红脖子粗却是半个字都不敢反驳。
见状,萧岚就差拍手称快了,蛇打七寸,树要挖根,想要大伯兄彻底低头这是最快狠准的法子。她不介意再给这场火浇点热油,“大伯兄竟是这个意思,本宫今日就进宫回禀了叔父,求他准了大伯兄的的谏言。”
说着,萧岚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首位的寿星。
温庭禄皮笑肉不笑地转移话题,“魏家大郎玩笑话,殿下莫要当真!”他肠子都快悔青了,“大郎还不快给李荼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