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儿……”驸马勉强睁眼。
萧岚倾身过去,“我在,还有那儿难受?”声音不受控制地发颤。
驸马摇头,缱绻深邃的桃花眸染满了憔悴,白紫的唇一张一合,沙哑的声音透着疲惫却坚韧,“药性发作时有拨皮的撕扯感,五脏六腑热的如置身在火中,你记得不经意说给成尔歌听。”
萧岚心间颤动。
他冷汗如雨的落下,却未有一字言痛,仍只记的交代她药性发作时的切身感受,为的是在成尔歌面前毫无破绽。正如他向上官兄长承诺的那番,绝不会让她步入险境。
冷汗滴湿了被褥,也滴进萧岚的心头,她闭了闭目,尝试将突如其来的泪意逼回去。
可毫无作用。
见她挣扎着泪意,魏瑾眉心稍拧,尽量平缓道:“不疼。”
“真的。”
“你当本宫是三岁的小孩么?”搬出公主的架子,萧岚的声腔泣而又止,“日后没有本宫的命令,你不可再让自己受伤,否则本宫就唯你是问!”
驸马桃花眸顿挫一瞬浅浅莞尔,“是,岚儿。”
“岚儿也答应我一件事可好?”
萧岚点头。
“偷偷以身试药这样的事,你不许再想了。”
驸马认真执着的眼神看透了萧岚,她犹疑一瞬问,“你何时知晓的?”
“在皇后宫里。”驸马言简意赅。
萧岚怔住,她没露出过马脚才对,叔父姑母甚至是熟悉她的上官兄长都没察觉,他却了如指掌!
他们是如陌生人般生分的夫妻,可他却读懂的她的眼神甚至洞悉她的意志。究竟是善于捕获人心,还是驸马对她格外注目,萧岚很想问问。
彼时外头管事回禀,切断了萧岚的思绪。
“南诏国的巫医送来一小瓶药,说若是公主药性发作不适,可服用这个缓解。”
韩砾送了进来,萧岚问管事:“巫医还在?”
管事说是。
“你替我去骂他,记住要趾高气昂,骂的越凶越好!”
萧岚的吩咐,管事虽二丈摸不着头脑还是应声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