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出来。”

他本以为,许词会声嘶力竭的抗拒他,会哭喊着流泪,会对他拳打脚踢,但是出乎秦西故意料的是,许词相当的麻木。

在床榻上,不管秦西故用什么手段折磨他,这个人总是不拒绝,也不顺从,像块紧闭的蚌,将自己完全尘封在另一个世界。

只有当被折腾的狠了,蚌壳在这一瞬被撬开,受生理反应的刺激,他才会从喉咙间溢出些许声音,整个人像被强行打开的蚌壳,露出柔软鲜嫩的内里。

许词意识昏沉,他额前的碎发都被汗水打湿,咬紧的牙齿太过用力,将唇片都咬破,流出些血来。

狼狈又脆弱。

可秦西故却像是个不知疲倦的,一遍又一遍的逼着他说些自己想要听的话,他掐着许词的腰,嗓音里蛊惑中带着温柔。

与掺了砒霜的蜜糖没什么区别,诱人沉沦。

“许词,叫我的名字。”

手心紧抓着榻上雪白的床单,许词别过头,身体上剧烈的快感几乎要将他名为理智的那根弦摧断。

完全看不到秦西故的神情,许词无法预测他额动作,每一次卷土重来都让他难以消受,失去视力后所缺失的安全感,让他无比煎熬。

长达三个多小时,不曾停歇。

许词受不了,他精神濒临崩溃的边缘,凭借心头浓烈的恨与愤怒,狠狠地在秦西故肩头咬下,牙齿陷入肉中,留下深深的血痕。

那人似乎却不受影响似的,混着黏糊的血腥气,卡住许词的下巴,低头跟他接了个极长的吻,霸道的不容拒绝。

他似乎是没生气,并没有展露出丝毫不悦。

可他似乎又是生气的,因为他接下来的动作一个比一个猛烈,让许词的脸颊上不停地滚落生理性的泪水,他理智全失,脑子跟断片儿了似的。

这好似是一场漫长的刑罚。

许词被缚着眼睛,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接受着审判,他身体被完全打开,被迫承受着此间所有的痛苦与折磨。

绝望、煎熬。

被困在这处不见天日的牢笼中,许词完全失去了时间概念,他甚至不知道距离自己被抓,已经过去了几天。

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他什么也做不了,任由惊恐害怕的情绪将他淹没。

秦西故是会在这里点灯的,这样他能够看到对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畏惧瑟缩、挣扎痛苦,明明对他恨之入骨,却隐忍不发。

但是他从来不解开缚在许词眼睛上的布条,他喜欢许词什么都看不到,无措柔弱、只能依赖于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