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他肩头的许词却是一声不吭,安静的跟个布偶娃娃一样。

萧逢月以为他是放弃抵抗,服了软,整个人心情大好,眉眼带笑,扛着人就大步流星的朝床榻上走。

而那收了银钱,十分贴心的为贵客关门的小厮却怔愣在原地。

他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确实是看清了那个醉鬼悄悄朝他比的口型。

宋芷烟。

是宋家宋二小姐的名字。

那可是明月楼背后的庄家,真正的大股东!

宋二小姐跟这个醉鬼关系匪浅,但是一介女子,不便与外男私会,更何况她素来享有娴静端庄的美名。

能和宋二小姐攀上关系的,似乎也就只有她那个订了亲的未婚夫吧……

小厮浑身一激灵,他觉得自己似乎等到了升职加薪的机会。

他本就是宋家的奴仆,因为识得几个字,嘴甜机灵才被送来明月楼跑堂。

这下,属于他的机会,来了!!!

本就是提供住宿睡觉的房间,灯蜡点的都不多,关上窗户后,烛光更显昏暗。

雪白的床褥里,许词半阖着眸子,他蜷着身子,从脸颊、脖颈,到指尖、脚腕,都泛着一层淡淡的粉意。

如今人尽在手心里,插翅难飞,萧逢月倒也起了几分细细把玩美人的心思。

他勾起许词的下巴,赞叹道。

“俗话说得好,灯下观人美三分。”

“许小兄弟的姿色,算得上萧某生平见过的美人里之最。”

许词蹙着眉,身体上无论哪个部位都明晃晃地大写着拒绝,他费力的张口,说出话的声音哑的很:“你在那壶酒里下药了?”

他在萧逢月带他来的路上,吐了一路,胃里灼烧,可是头反而更晕。

冰凉的扇骨贴着他的眉头,沿着直线一路往下滑,游走到许词的唇边却是停下了。

萧逢月的声音很是无辜,可是那模样着实欠打的要命:“酒我也喝了呀,你不能因为我不是个好人而已,就来污蔑我嘛。”

“虽说第一次喝酒确实容易醉人,不过你的酒量着实是差的可以哦!”

盘坐在床边的萧逢月笑眼弯弯,脸庞俊逸,看上去就一副风流公子的俊俏模样。

然而,下一秒,他就用那柄写意的山水画折扇,撬开了咬着牙的许词的嘴。

残余的白色粉末顺着扇骨,一丝不剩的滑入许词咽喉,他想要吐出来,却被萧逢月强捏着下巴,让他动弹不得。

“嘻嘻,药只是通过折扇,就像这样,倾洒进你的酒杯里了而已,酒壶里没有哦。”

少年瞳孔瞪大,湿漉漉的猫眼里漾出水雾,拼命挣扎,四肢却软绵绵的没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