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东永昌此生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堂堂金丹期的大长老,竟然就动不了了。

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动不了脸,唇角和眼皮都是凝固的。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只能在心里默默说话的东永昌,眼神中流露出无边的恐惧。

他看到刚刚还半死不活的邬爱雪,竟然随意的擦了擦唇角,似乎完好无损的站了起来。

“你不必担心我,我没事他这种人这么愚蠢,怎么可能伤到我呢?轻而易举就被我骗过了。”

其实邬爱雪说的是谎话,刚刚董永昌的确也伤到了她,如果不是有七宝玉抵抗住了一次致死的攻击,她恐怕早就魂飞魄散。

只是她不愿意看到青玉书为她担心,反正也已经转危为安了。

“你没事那就太好了,这老贼真是太可恶,不过就算他再蠢,也是金丹期的大能,你对他做了什么?”看到她没事,青玉书长舒一口气。

“看到他头顶的银针没?那是我因缘巧合下得到的宝物,名为锁魂针。从此他就只能做一个不能说话不能动弹的死物,不如同一株植物,只有灵魂慢慢枯萎。”

听到邬爱雪所说的话,东永昌心中惊涛骇浪,开始调用全身灵气试图冲破银针,可是都是徒劳无功,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对于你这种作恶多端的人,仅仅是死,怎么能足够呢,我要让你生不如死。”邬爱雪绽放出一个如花般明媚的笑容。

可落在东永昌的眼睛里,却是比十八层地狱里的厉鬼修罗还要可怕。

东永昌虽然没有死,却过上了生不如死的日子。

邬爱雪把这个雕像放在了东洲白云城的城门口,他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能睁着眼睛,眼睁睁的看着周围的人来来往往。

时不时有小狗没走过旁边,后腿一抬撒了一泡尿。

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时候,东永昌的灵魂彻底消失了。若干年后,新任的白云城主嫌弃他的肉身已经脏污不堪,别说人嫌弃了,这么多年就摆在那里,也没谁洗一洗,连狗都嫌弃。

在询问过当时已是无欢门主的邬爱雪后,他将东永昌头顶的银针缓缓拔出,拔出的一瞬间,那早就已经死掉的空壳瞬间化为灰烬,随风吹散了。

终究是一场空。

东永昌付出了应有的代价,但是邬爱雪也没有尝到什么好果子。

她被自家的师尊关了禁闭。

位于冰宵宫后的思过崖,灵气稀薄,天气严寒,大乘期以下的修士在这里都得穿上棉袄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