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在心里考虑杀人灭口这件事。

看着看着,看到纪阳辉出现了。

他的大徒弟。

“姑娘,能不能让我也帮忙……对了,姑娘,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待我扬名天下,你便知晓。”

在篝火前,两人挨得那么近,头都要挨着头了,这才认识多久?

真是不像话。

裴真命伸出手,纤长的指尖轻轻掠过窥世镜里邬爱雪那张脸,然后重重戳了一下大徒弟的脑袋。

人族的男女授受不亲,不懂么?!

这时纪阳辉若有所感,总算知道要走了,裴真命刚要关上窥视镜,结果又看到他转身送了不少东西给少女。

甚至把令牌塞到了少女的手上。

裴真命心里不舒服极了。

更令他不满的是,人都走了,邬爱雪还拿着那令牌看,看得很认真。

有什么好看的?一块普通的牌子而已。

裴真命轻轻吐出一口冷气,窥世镜的令牌掉到了地上。

镜中的少女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四处张望,她十分地警觉,猛的一个抬头,竟然刚好与他对视。仿佛在说:我抓到你了。

裴真命呼吸一滞,胸口心脏跳动异常。

周身的灵气运转到腹部变得有些滞涩,连带着整个人的身子都烫了起来。

“难不成……”

不正常,这极不正常。

想到一种极小的可能,裴真命的眼皮一跳。

第19章 第 19 章

◎一只舒玉琴表示破防◎

老鼠

把令牌捡起来掂了掂重量,这长方形的令牌赤铁质地,边缘装饰得有霸气兽纹,中间雕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凤凰头颅,下书龙飞凤舞“诛邪枢”三个大字,邬爱雪问:“这个令牌还不错,卖得了多少钱?”

“卖不掉的,一出售马上就有诛邪枢的人请你喝茶。”舒玉琴耸耸肩。

邬爱雪哦了一声,把纪阳辉留下来的东西点好收起。

其实她也知道自家的事与纪阳辉的关系不大,真要论起来,害得邬家灭门的人,正是她自己啊。如果她没有把东州之主捡回家,没有鬼迷心窍一定要嫁给他,最后引来冥尸老儿……邬爱雪握了握拳,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

纪阳辉出于愧疚送的这些东西,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会动用。她算是知道了,天底下就属好人最容易被欺负,她不想欺负好人,一个好人有什么值得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