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之筱听毕,眉间蹙了蹙,问他道:“依胡知州所言,我阿姊和坠珠多半是那些恶人劫掳走的是吗?”
胡德摆摆手,道:“本官也不敢妄下定论,但多半是他们。”他一直没坐下,仍旧是躬身站着,说道:“在这瓜州之中,唯一敢劫掳官家人的,也就那群目无王法的恶人了。”
吴之筱再问:“胡知州此前与那些恶人打过交道吗?”
胡德点头,道:“当然有过,腿上还被那些恶人砍伤过几次。”说着就要当场捞起裤腿,让吴之筱看看他被那些恶人砍伤留下的疤痕。
吴之筱忙退两步,道:“既如此,那在下能否冒昧地问几句?”
胡德见她无意查看自己腿上伤疤,便放下裤腿,说道:“请问。”
吴之筱问道:“胡知州可知那些恶人大概有多少人,现在身藏何处,一般都在哪些地方出现,或在哪些地方作案,惯常使用何种手段行凶?”
她这一连串的问话问下来,问得胡德讷讷难言,怔住了半晌,不知如何回答,又抬袖擦擦脑门上的虚汗,支支吾吾了许久,也没支吾个回答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忙说道:“这些……本官得去问问那些捕快,捕快曾与他们交过手,应当知道这些。”
吴之筱唇角扯了扯,躬身作揖,道:“是在下冒昧叨扰了。”说着便抬脚往堂外走去。
“哪里哪里!”见她要走,胡德明显松了一口气,恭恭敬敬地送她出州衙,还说道:“因为这件事,耽误了你们启程,实在对不住,今晚本官定亲自前去给诸位同僚谢罪!”
吴之筱忙道:“谢罪不敢当,我阿姊和坠珠的下落,还得仰仗胡知州的鼎力相助。”
“在下定会竭尽全力,将吴二娘子与坠珠娘子给找回来!”
“大恩大德,感激不尽!”
“此乃本官分内之事,吴三娘子无需客气。”
吴之筱从州衙里出来便赶回客栈,今日派出去的人都回来了,个个都摇头说没见着阿姊和坠珠的身影。而赵泠和周楚天两人还在外头继续搜寻着,至今还不见两人回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