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肆抿着唇,哭得很厉害。
温西就笑着凑到程肆面前,舔了舔他混着泪和汗、潮湿得不成样子的眼皮。
他越是狼狈。
她就越是兴奋。
温西咬住他的后颈,给了他一个绵长的临时标记。
而后眼睛雪亮,很快又问:“还有力气吗?”
……
不知多久,一切平息。
温西没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从衣兜里摸出一个信封,交回到程肆手上。
“送你的回信。”
温西想到他之前给的限定条件,便也学着他,正儿八经地说:“等我们发生争吵的时候再看。”
程肆腰酸得厉害,觉得温西这个条件对他有点不公平。
他实在很难想象他有和温西争吵的一天。
“那岂不是我一辈子都看不了了?”
程肆怕压着她的手臂,和她稍微保持了一些拒绝,却被温西一把捞了回来:“一辈子那么长,我这是在未雨绸缪。”
程肆不太懂她的用意。
不过也许是现在的气氛太过静谧美好,他又想到些虚无缥缈的问题。
他仰着下颌,眼睛很亮地问她:“温西,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吗?”
温西眼神一顿,张张唇,有些卡壳。
她最不擅长的,就是回答这种虚无缥缈的问题。
程肆从她的迟疑中得到了答案,说不上失落,毕竟意料之内,可也不能违心地承认自己毫不在意。
温西低头看他的表情。
眼皮耷拉,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温西不轻不重地按了下他的后颈:“不开心了?”
程肆摇摇头。
也不知是承认不开心的意思,还是否认不开心的意思。
见状,那股子alpha的恶劣欲顿时涌上来,温西忍不住逗他:“这种事我无法确定,给不了你承诺。”
程肆表示理解。
温西体贴地提醒:“不如你换个我能准确回答的问题。”
程肆看着她:“换什么呢?”
温西:“自己想。”
程肆就呆呆地问:“你愿意跟我一辈子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