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商量的语气。南佳无奈走进屋内,往沙发那儿躺着不愿动了,“是要分给我晟宣股份吗?”
她本是一句玩笑,他却神色正经起来,挨着她坐下,“你不是说合作?”
她愕然:“你不是不乐意合作了吗?”
“我什么时候说不乐意了?”他突然转了性子,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你不是说想气气她?没有别的目的?”
南佳调整坐姿,对他莫名其妙的话甚是不解,“你到底要说什么?”
“你要知道,要想让她气一辈子,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
北野眸光渐深,似在考量这句话是否真要说出口。
“你能不能别吊人胃口?”
“从逢场做戏到假戏真做。”
南佳调侃的微笑凝在嘴角,他的话好似一块坚硬的小石子掉落进平波的江河中激起涟漪。她垂眸躲开他慑人的目光,“我看你是酒会上喝多了酒。”
北野伸手捧住她画着精致妆容的脸颊,“你为什么不愿意当做酒后吐真言的告白?”
眼前的人是记忆中的少年,是年少时有过一刻心动的人,他说的那样情词恳切,南佳不想自欺欺人,她承认刚才一刹那心头划过一抹慌乱。这样的感觉越多,于她而言越不利。她不能也做不到再毫无保留相信一个人。因为她没法确定当所有的事情告知北野后,他是会支持还是会劝说?
这十年来她没日没夜的工作靠的是复仇的那口气,为林思琼更为了她们家。将所有告知一人,面临对方会暴露和阻止的可能,这份感情她宁可不要,退一步讲,即使他会支持,但得知她最后的计划或许看向她的眼神也会充满诧异吧,原来她竟是这样狠心,有心机的女人。
南佳从沙发起身,站在他面前,“就因为我今晚在洗手间做的事,你也没必要现在玩这么大逗我吧?!”
他盯着她不发一言,看着她嘴角扬起的笑意,或许她对他自始至终没有多余的感情只有接近后的利用,而他唯一一次愿意敞露心扉的话,竟成了她眼中的醉话和逗弄。既如此,他不会再尝试让彼此坦诚,因为他们之间不需要,更没这个必要。
“看来我的演技比你要差些。”北野起身指腹蹭了下她脸颊,“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南佳嘴角笑意不自然扬起:“嗯,你也早点休息。”
走向玄关的那一刻,南佳停留了一秒,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期待什么,明明是她推开了他,却希望此刻他哪怕说一句话,她或许真的愿意告诉他,过去的十年她所经历的,遭遇的,还有那段每每提起的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