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盛笳只顾着脱他的外套。
算作一种答案。
裴铎生气了。他捞起她的腰,把她的上衣扯掉,剩下最后一层内衣,又将她翻了个面。手掌停留在钢圈下一厘米,低头,细致地吻过她,直到她的肤色泛起了甜腻的粉。裴铎用拳头撑起座椅,随后揉揉她的腰,“我不同意,把衣服穿回去,我们准备走了。”
盛笳眼圈红了,是气的。
她被他亲得浑身难受,胸口因为兴奋而上下起伏着,在开始期待裴铎的下一步的时候,他却先叫了停。
她扭回来,正面冲着他,怒气冲冲。裴铎还是这样,在她自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凌驾在他之上的时候,他会给她温柔又残忍的提醒,这样的凌驾,不过是他默许之后的。
盛笳烦躁暴怒之下,就要去拽他的外套。
挣扎之间,突然摸到他右边口袋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裴铎忽地扣住她的手,沉声警告道:“别乱动。”
盛笳好奇心上来,皱着眉,“什么东西?”
越不让,她越要看。盛笳恨不得找出裴铎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证据,最好恶心得让她彻底斩断自己的感情,然后忘了他。
她狠狠掐他的掌心,裴铎吃痛松劲儿,一个手掌大的红色丝绒盒子掉出来。
砸在地上,滚了一圈。
盒盖自己弹开,里面银晃晃的一对东西几乎称得上刺目。
盛笳低头看了很久,开口时,声音哑得发不出声音,她猛烈咳嗽了几下,低声问:“这是什么?”
半个小时后,他们在一家酒店办理入住。
前台询问需要几个房间,裴铎犹豫了一下,选择了一个套间。
接过房卡,裴铎回头看向盛笳。
她正盯着地板失神,耳边划过雨水,抱着手臂,偶尔轻轻摩挲,看上去还是冷。
裴铎低声道:“走吧。”
盛笳对于他选择了一个套间没有提出任何意义,她只是拖着自己的行李箱环视了一遍房间,随后沉默地直接走进了里面的那个房间,关上了门。
这里的大多数酒店都不赠送一次性拖鞋,盛笳很累,懒得打电话让人送上来,干脆脱掉鞋和袜子,光着脚。脚上沾了水,被冻得通红,她在卫生间里将袜子洗干净,晾好,从从头到脚将自己用热水洗了一遍。
出来时,已经时四十分钟之后了。
她换上了一个干净的袜子,自厌自弃地不嫌脏,直接踩在地上,推开门。
裴铎正站在客厅里的窗户边抽烟。
大约还是三个多小时,天便会蒙蒙亮。
窗子半开着,轻烟由他唇间吐出,随后飘到外面。听到声音,他回头,指尖顿了一下,然后掐灭烟,目光落在她的脚上,皱着眉头,“你不冷?”
盛笳摇摇头,拿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捧在手心,抬起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