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婴,我问你,你一个人在国外,有时候怕不怕?”
“怕。”
秦婴觉得承认恐惧并非胆小鬼。在一个陌生的国家,适应着完全不同的学习方式和语言,面对着出国之前根本没有想象到的琐碎麻烦,每一步都不容易,何况,曾经最熟悉的环境和亲密的朋友家人都在千里之外,她觉得自己在还没有长大之前,就被迫单打独斗。
“她也怕,可她能勇敢地穿上沉重的铠甲。”
“可是……那、那你就什么都不做?”
“当然不是。”裴铎沉吟稍许,“我会让她知道,最坏的结果就是她被人赶出来,但我不会让她流落街头,真要到了这一步,官司我帮她打,打到底,她不妥协就不叫停。何况,这个结果她肯定预想过,在这个人生地不熟,没有人能帮得上忙的国家能够做到这个程度,我觉得盛笳很勇敢了。我再插手,她就算办成了,心里也不痛快。”
秦婴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你要当骑士,可是小心有王子天降来拯救笳笳姐姐。”
裴铎笑了,顺着她的例子低声道:“她是自己能握住剑的公主,根本不需要王子。”
秦婴沉默了一会儿,“你们大人我真搞不懂。”
裴铎今晚对她很耐心,笑着道:“所以说你是小屁孩儿。”他顿了顿,继续道:“我挂了,你过两天问问她事情怎么样了。”
“好。”
盛笳那晚回去,刘妍欣拉着她小声嘀咕,“两月前我洗衣服那烘干机就坏了,不过因为我只洗了两件t恤,就自己晾在房间里了,结果几天后又能用了,所以我也没跟你说,那东西明明早就坏了,凭什么要说是我们的责任?而且你看看,这里的家具明明看上去都很旧了……”
盛笳皱起眉头,向她确认,“所以你早就发现烘干机坏了?”
“嗯。”
“那你怎么上午不说清楚?”
“我怕我说了,她觉得是我弄坏的,让我赔。”
盛笳觉得不可思议,“那是机器,是消耗品,难不成会一辈子不坏?又不是你干的,你心虚什么?”
“我这不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吗?”
“现在事儿就少了?”盛笳冷笑,“你可真有意思,天天跟我说别人坏话,结果连自己的利益都不会维护,人家让你给钱,你就当即答应给100刀。”
“那……你厉害,你解决呀!”
“我当然要解决,你不添乱我就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