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三杯下肚,他便觉得有些不清醒了。
之前太累,也有些压抑,始终没休息好。
觉得不舒服也正常。
侯俊义见他似乎兴致缺缺,拍拍他的肩膀,“哥们儿,高兴点儿,恢复单身了,你又自由了,值得庆祝。”
裴铎侧过头,慢慢碰碰他的酒杯,笑着说:“酒不错。”
“是呐,我们这地方的酒烈,喝了痛快。别的地方都没有,咱们老友见面,今天你就喝个痛快,楼上有酒店,你今天就住这儿。”
裴铎没拒绝,也没说话。
他拿着酒杯,闭上双眼慢慢靠在沙发上,虽然脑袋被音乐声轰得嗡嗡响。
但他想,这也比家里好多了。
迷蒙中,裴铎好像觉得有人在他的脖颈间吐气。
他皱着眉,酒精撕扯着他的神经,他很难受。
半睁开眼睛,入眼的似乎是酒店的楼道,灯光暗黄,地毯柔软,走在上面像发出暧昧的闷哼。
莫名熟悉。
裴铎侧头,下意识喊,“……盛笳?”
“盛笳是谁?”耳朵里钻进铃铛一样的笑声,“裴先生,我叫岁岁。”
甜腻又陌生的语调。
裴铎酒醒了大半。
不知道什么味道的劣质香水味直往天灵盖冲,他一阵反胃。
他那双眼,过了醉意,像是桃花下酒,滋味好得不得了。
自称“岁岁”的女孩儿很主动,咬着舌头,垫着脚尖就要舔他的喉结。
裴铎一阵厌恶,用手背抵着她的额头,把她往后推,“哎哎哎……你有病吧?”
“对呀,我就是有病,我一看见你我就浑身痒。”
岁岁笑嘻嘻的,脸上的妆跟打翻了调色盘似的,裴铎扫过一眼就觉得愈发眩晕。
可他现在走不快。
给了岁岁可乘之机,她扯着他的胳膊,就要解他衣服。方才她远远地就瞧见了,这男人腿长腰窄,身材好得能直接拉去拍片,稍微一靠近,就能感觉到胸膛的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