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从与裴铎的婚姻中做出理解。
盛笳渴望浓烈的感情。她甚至愿意相信,情感应该是一根皮筋,她拉着这一头,他拉着那一头,两人都紧紧扯着,哪怕勒得发疼也不肯放松。她和裴铎吵架时,便会产生这种两人都绷紧着的错觉。
会产生相爱的幻想。
可是最近,裴铎完全放下了争论,就好像松了劲儿,皮筋软下来,弹在她身上,只有她一个人觉得疼。
盛笳被裴铎拉着,一同出现在了aora顶层公寓的门外。
在她还没有挖掘出婚姻的真相的时候,先看清了今天的来看。
——这是一场鸿门宴。
隔着闪烁着暗紫色的光线,盛笳再一次看见了章齐的笑容。
姐姐都去世这么多年了,可她的前男友竟然依旧阴魂不散。
盛笳突然恶毒地想,既然如此,你怎么不跟着殉情。
她坐在aora的身边,斜对面正好是章齐。
今天的大多数人生笳都认识,aora把几个她不甚熟悉的重新介绍了一遍,轮到章齐的时候,他举起率先酒杯示意,“我们见过。”
盛笳别开头,没有搭话。
盛笳去了一趟卫生间,出来时,见裴铎正在楼道口站着。
她慢慢走过去,“你怎么在这里?”
“等你。”
“嗯?”
裴铎指一指面前的阳台,“来抽根烟,正巧看见你出来,等你。”
盛笳歪歪头,往下面看,“你是不是觉得聚会有点儿无聊。”
“还行。”他的拇指搓过夹烟的中指,笑着说:“不过这几年都玩这个,怪没意思的。”
盛笳为aora打抱不平,“谁说的,我每次玩的都不一样,你嫌我们傻,懒得参与而已。”
裴铎笑着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也不反驳,只是说:“待会儿下去他们要送你毕业礼物,我还没准备,你别失望。”
他两手空空得坦然,盛笳“哦”了一声,跑下楼梯。
aora订了一个三层蛋糕,最上面的是个用糖霜做的捧着博士帽的小女孩儿,她被鲜花簇拥着,笑容美满,盛笳鼻子一酸,哽咽着道谢。
她又从身后拿过一个粉色的礼盒,道:“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问阿铎,他说他也不知道,我便把今年品牌新系列送给你,特别定制,专业贴合你的哦。”
最后一个站起来的是章齐。
当他拿起那个白色的纸盒时,盛笳一僵,莫名闪过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