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道:“男人可以将感激和感情分得清楚,对于不喜欢的女人,别说你为他生孩子了,你就算为他去死,他也不会为你悲痛一辈子。就算是你一厢情愿的,但是他还是跟你上床了,他要真的是你口中的好人,就会尊重你,而不是跟一个十六岁的姑娘开房。”
盛笳的心沉了沉。
哪怕她知道他没有说错。
可是,她的脸颊火辣辣得疼。
曾经的一|夜|欢愉好像成了裴铎口中不齿的经历。
他说出的每一个都像是沾了冰霜的刀,同时也插在了秦婴的心里。
这个年轻的姑娘哭了,泣不成声。
裴子铭终于露出了些慌乱的神色,他抽出几张纸,想替她擦掉眼泪,却被秦婴一巴掌打掉。
他收回手,叹口气。
秦婴在这一刻无比痛恨裴铎,她红着脸双眼,恶狠狠地问:“你怎么这样冷漠?哥,难道你就没有爱到死去活来的人吗?”
裴铎没有回答。
他甚至只是把这个问题当成一个愚蠢的未成年女孩儿的控诉。
秦婴觉得她哥大概无法感同身受,又把矛头转向盛笳,“嫂子,那你呢?你像我这么大的时候,有没有特别喜欢的人!”
“我……”
盛笳在这里当了半小时的隐形人,此刻有些慌张,她下意识瞟了一眼裴铎。
他也正在看着自己。只是目光中没有什么触动,仿佛对于她曾经的感情状态并不好奇。
“你说呀!有没有?”
秦婴着急地追问,好像只要盛笳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她们便成为了战友。
“我……”
盛笳不敢承认,但也不想撒谎。
她并不想在裴铎的面前否定自己浓烈的少女情愫。
裴铎见她犹疑,挥挥手,指着裴子铭道:“你跟我出来。”
两个男人走出办公室,给了女士充足的谈心空间。
裴子铭站在楼道里,揉揉自己的头发,对裴铎道:“你老婆搞不定秦婴的,她很倔。”
裴铎压根儿也没有奢求盛笳能劝说动秦婴。
他扫视裴子铭,“你比秦婴好到哪里?”
裴子铭无所谓地耸肩,“反正如果你们需要秦婴的孩子有一个父亲,我愿意。”
裴铎不耐烦地打断,“你他妈别自我感动了。首先这孩子就不可能留,其次我们秦家也看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