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铎俯身换鞋,听完点头道:“行啊,那我是女婿,姑爷最金贵,我今晚上可什么都不干啊。”
秦斯对着儿子的肩膀垂了一拳头,最里骂道:“你真讨厌。”回头时,看见盛笳抿着唇,眼里藏着笑意。
虽然嘴上骂着,但秦斯还是给儿子倒了杯热茶,声音不大,“你贴心就贴心,但说话真难听,那水果那么重,你让人家姑娘都提着,人家多难受。”
裴铎坐在沙发上,一挑眉毛,语气不在意,“那有什么重的?您也在医院工作大半辈子了,不知道女医生一直被当成男人使唤啊?您问问她平时抬过病床吗?那不是更重?”
“啧,工作和平时生活一样吗?你怎么不把笳笳在家里当成特种兵训练呢?”
裴铎勾起颗葡萄,乐了,“知道了,知道了。您儿媳妇是宝,我记住了。”
盛笳洗了手,楼上楼下地与秦家众人打招呼,然后走进厨房挽起衣袖。
秦斯刚剁好饺子馅,盛笳说:“我帮你们吧。”
“不用。”秦斯摇头,“你去吃点水果,不然让裴铎去带你看看他小时候的照片去,他小时候可好玩了。”
盛笳包饺子不太熟练,以前在家她都是擀饺子皮的,她拿着擀面杖,自告奋勇。
“那也好,你在这里跟我们聊天。”
一家人聚在一起,面对新婚夫妻时难免会提到孩子。
裴铎的小姑捏着饺子,问盛笳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盛笳低着头,支支吾吾地回答都好。
“那就生两个,一男一女,凑个好字。”
盛笳不吭声,听她们说着女人何时生孩子最不伤身体,面皮被擀得不成形状,薄厚不均。
终于,裴铎进来了,站在她身后观赏了一会儿,“这是饺子皮还是宽面条?”
几人终于停下讨论,朝案板看去。
盛笳有点不太好意思,从上大学后,她便再也没有擀过饺子皮了。
“外面坐着去吧,我来擀。”
盛笳指着其余几个皮,“我认真擀,能擀好。”
裴铎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那也忒慢了,您擀的是明年春节用的饺子皮?”
“……”
盛笳睁大眼睛,脸有点红,裴铎冲她笑笑,接过擀面杖。
盛笳踮着脚尖就要抢回来,他眼疾手快,轻松地把手举过头顶。
她够不着了,还差点往他身上倒。
裴铎闷闷的笑声出现在头顶,盛笳扬起下巴,就见他挑着唇角用另一只手点了点她因为用力而屈起的手指,“这是什么招式?你学过九阴白骨爪?”
“……”
厨房里的剩下几人跟着笑。
盛笳浑身慢慢烧起来,她重新站好,把手收回来。
秦斯也忍着乐,“是呀,笳笳,你今天还工作了一天呢,休息一会儿去,阿铎也会,我们家男孩儿从小训练做家务的。”
裴铎从厨房出来时,秦忆真带着儿子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