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不好?你抢过人家男朋友?还是欠人家钱了?”
裴铎想不出来还在学校读书的女生们能有什么矛盾。
盛笳不说话,扭头看着他。
裴铎扫了她一眼,弹弹烟灰,笑了,“原来是我拿不出手啊……行,你自己买东西去吧。”
“不是……她们还没有知道我那个……结婚了。突然遇到,我觉得会有些尴尬。”
裴铎咬着烟,没吭声,似乎对她表示嗤之以鼻。
盛笳抬眸打量着他的神色,“你……生气了?”
裴铎闻言一乐,将烟灭掉,俯身忽然向盛笳那边靠近。
盛笳浑身紧张,就见他慢悠悠地打开自己座位前的置物盒,掏出一个小铁盒。
是盒薄荷糖,他倒出一个放在嘴里,咬得嘎嘣响。
然后点点头,吊儿郎当地,“生气,而且吃醋,我老婆太不重视我了——满意吗?”
盛笳早就知道他的毫不在乎,一时间也不觉得失望。
她沉默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心中道,如果能有喜欢的选择权,她一定不选裴铎。
他太耀眼,男女之情成了他人生中不值一提的调剂。
于是喜欢他变得很累。
裴铎看着她笑,“怎么我还没生气,你倒先不高兴了?”
他们对待同一段婚姻的态度像是站在在天堑的两端。
裴铎的游刃有余和风轻云淡只会让盛笳的千回百转和犹豫不决显得愈发可笑。
她不是情场高手,只会说:“没有不高兴。”
“嗯……”
裴铎走在她身边,突然抬起手。
下一秒,盛笳的舌尖感觉到一丝清凉的甜。
是他把另一颗薄荷糖放进了她嘴里。
“甜吗?”
甜。
但刺激着味蕾,又像是烈酒。
盛笳的语气柔软了,“你哄小孩儿呢?”
“嗯,知道我在哄你,就露个笑脸。”
盛笳推着购物车,跟在裴铎后面。她站在冰柜前犹犹豫豫,裴铎跟大爷似的已经走远了,回头看她还在抱着足一人宽的一箱酸奶往推车里放。
他重新走回去,接过酸奶,“长着嘴能不能学会寻求帮助?”
盛笳弯腰把裴铎随意放在车内的箱子摆正,幽幽地说:“你走那么快,我以为你是总裁来巡逻超市的……谁敢使唤你?”
裴铎笑了,不只是气的还是乐的,他垂眸盯着盛笳鲜红的唇,突然伸手将其捏了捏,“你这嘴怎么这么厉害呢?”
“哎……疼!”盛笳往后面躲,一把拍掉他的手,“烦人,这么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