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ora在试衣间门口问:“笳笳,穿好了吗?需要帮忙吗?”
盛笳犹豫了一下,“嗯……”
门缓缓旋转,帘子被掀开。
盛笳低头摆弄自己的裙摆,小声道:“aora,这个拉链怎么弄呀?”
没人说话,脚步声在身后停下。
发尾被人勾起来,撩在脖子前面。
这人指尖冰凉,划过皮肤,叫她一阵战栗。
指腹上有薄茧,或许是拿手术刀的结果。
盛笳猛地回头。
裴铎抬手按住她的肩膀,“别乱动,拉链扯断了概不负责。”
盛笳低下头,“怎么是你,你又不会……”
“我怎么不会?”
裴铎声音微沉,头低下来,拍了一下她的腰,“挺直。”
“我、我自己来。”
“你脑袋后面张眼睛了?”裴铎笑着问。
盛笳听到拉头划过链牙的声音。
他又说:“我什么不会?”
盛笳不吭声,扭头看镜子里的自己。
像是风吹过柳树,枝叶曼妙摇动。
布料的每一寸都柔和地贴在皮肤之上。
身后的裴铎也已经换上了黑色西装,笔挺又英俊。
从镜子的角度来看,两人像是微醺后从背后相拥的恋人。
盛笳觉得试衣间的温度在升高。
“感觉怎么样?”
盛笳不由自主地收着小腹,“好像可以再改一改。”
“别改了。再改你都要饿瘪了,到时候我跟张纸片结婚?”
盛笳抬起头,透过镜子瞪他。
“你最近天天就吃一顿饭,给病人看病的时候脑子还够用吗?”
“……够用,病人很满意。”
裴铎慢慢勾起嘴角,“转过身来让我看看。”
“出去再看。”
“不行,我要第一个看。快点儿,盛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