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要指责那花魁根本不配这个价?就你这副样子,还值百两白银?”
哦豁。
这个话题,礼部尚书熟啊。
他甚至根本没意识到慕姝的话中隐喻,根本没想到慕姝会这么不讲究地拿这种事做比喻。
他下意识地反驳:“陛下,盛京的花魁,想要与她们共赴云雨,可不止白银百两,那是普通名妓的价格。”
“臣上次问了醉花楼的老鸨,花魁姑娘卖艺不卖身,白银百两也就堪堪见上一面。”
听着礼部尚书喋喋不休的其余朝臣:“……”
这位同僚是疯了吗?
在朝堂上回答女帝这种问题。
怕不是酒色熏心,礼部尚书的脑子也熏没了?
这老东西就是摄政王的走狗,多年来正事不干,搜刮民脂民膏做得擅长。
白银百两见花魁一面都敢说。
他还记得自己一年俸禄几何吗?
摄政王脸色也不好看,他向礼部尚书使劲使着眼色,对方却完全没朝他看。
“能和花魁姑娘共赴云雨,结束了才说对方不值这个价?”
他非常理所当然地回答:“这不是提上裤子不做人么?简直枉为人,天上什么馅饼都给他占了?”
“微臣觉得,这种人还是不要做梦了,他连窑子都走不进。”
“下辈子吧。”
事实上,礼部尚书还想说些更难听的话,什么狗七八糟的玩意儿?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没有钱,还敢肖想花魁?
但他好歹顾忌着这是在上朝,而且女帝还是个女的,有些话得说文雅一些。
群臣:“……”
嘶,有点刺激。
摄政王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他已经在思考这颗棋子该怎么解决了。
慕姝的语气依然轻柔,她问摄政王:“王爷觉得礼部尚书说得可有道理?”
礼部尚书闻言更自信了些。
摄政王当然是站在他这边的!
可成呈看都没朝他看一眼,反倒是回道:“陛下贵为一国之君,何必关心狎妓之事?”
不对……
他心里浮上什么预感。
慕姝笑了笑,“王爷这句话说得对。”
她朝礼部尚书望去,“王爷不提醒,朕还差点忘了。”
“大慕律法规定,官员不得狎妓。”
“礼部尚书明知故犯,现在便可脱了这头上的乌纱帽,回府等待大理寺来人查探了。”
正被礼部尚书的蠢笨感觉无语的群臣:“……!”
女帝突然一句话撸了一个尚书的职位!
虽然是礼部尚书自己递上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