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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当然,她并没有晃动。

一时之间,并没想过会试验失败的慕姝,有些不知所措。

她沉默地抬头望着栀子树上方的天空,傻傻地望了许久,没有反应。

慕姝捏着裙摆的手指越攥越紧,甚至用力到泛出了一点青紫色的筋络。

在她胜雪的肤色上非常明显,哪怕是在朦胧的月色下也非常明显。

她转回头,对龙傲天说:“宋尧,好像没试验成功。”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我们先回去吧,这么晚了,回去睡觉吧,我明天还要早起上朝。”

她走出去几步,发现龙傲天没跟上,疑惑地回头:“走吧。”

宋尧看着她完全失去了来时充满灵动与希望的精气神,恢复了平静。

但她攥着裙摆的手背、腕间,分明泛着青紫色的脉络。

指尖却是透着白。

他的手攥得比慕姝更紧。

他死死攥着拳头,感觉手上被一层薄纱布包着的伤口在疼痛着抗议。

但他好像完全感受不到一样,他觉得心里酸酸麻麻的,这股陌生的滋味很不好受。

“我不能下雨,怎么办?”

慕姝愣了愣,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这样明显的反应与作态应该给龙傲天带去了很大的压力。

她勉力勾起唇角,眉眼弯弯地勾起抹笑意,故作轻松道:“没关系呀,我们回去再想想别的办法。”

“办法总比困难多。”

“我可以解决的,你放心。”

“宋尧,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是我预估失误。”

她说得坦然而轻松,但她不知道,自己的手指仍紧紧攥着裙摆,甚至,更紧了几分。

宋尧心里那股酸麻的感觉更重了。

他为自己这么“没用”而感到难过。

他相信慕姝不会无的放矢,那么,就不会是慕姝说的,不是他的问题。

一定,还是他的问题。

他想起最开始慕姝与他说的方法。

在说台词之前,与他说的,要将这颗栀子树当成最深刻的仇人。

最深刻的仇人,他都不知道该是谁。

是自他修为不得存进甚至倒退后所有看不起他嘲讽他的族人、陌生人吗?

是父亲外出后不明真相地死亡,背后说不定隐藏的真凶吗?

是自父亲去世后,族里那些上蹿下跳一心只有争权夺利、恨不得立马将他碾到尘埃里除之而后快的叔叔伯伯、长老们?

是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拿着幼时定亲的信物找上苏家,妄图得到最后一丝庇佑,却将他退婚、羞辱的苏妍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