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于天灾也没有太大帮助。
这也是修真世界,修真者不会过多干预凡人世界的原因。
慕姝眼神亮闪闪的, 一双清冷的美人目在烛火下氤氲了一层朦胧的暖色。
她放下满纸书页, 张望了下外面的天色。
七月的夏夜尽管到了晚上仍透着光亮,看起来朝气蓬勃的。
嗯,这大概是她的心理作用。
这个点, 皇宫内既没有外臣了, 也不像白天那么热, 正是好时候。
她侧过头, 问龙傲天:“宋尧, 要不要跟我去个地方?”
打量了会儿, 她想起什么,“算了,等你再休息几天我们再去。”
“不,我去。”
“现在就去。”
慕姝正要站起身,突然感觉袖袍被扯了一下。
龙傲天顺着牵扯的力道站起身,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有些亲近或者说依赖的动作。
宋尧望着面前穿着一身龙袍, 但此时看向他完全没有白日面对大臣的威势的慕姝, 总觉得心跳的有些快。
他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瓣:“我伤好了。”
他看着慕姝不赞同的眼神, 解释道:“不影响行动的。”
“也不疼了。”
好吧, 这是假话。
“只伤口还有一点隐隐作痛。”
实际上,他的丹田肺腑还有些烧灼的痛感,以及就算好转了也仿佛时时刻刻都溢满了的巨大的空无。
不过,身为修士,受伤本就是家常便饭。
但,“你告诉了我,却不带我去,我晚上会睡不着觉,不利于伤势愈合。”
他一本正经地说。
慕姝愣了愣,一句话被堵了回去。
“行,那我们现在去,偷偷的。”
“偷偷的?”
“对,偷偷的,我去叫时莺进来服侍我洗漱,等会儿我们都装作睡觉了,然后再趁夜偷偷溜出去。”
宋尧点了点头:“好。”
“等会儿要出发了,我在我房内的窗子敲三声,你就过来找我。”
慕姝的语气带了点雀跃的狡黠,面上说不出的灵动,“我们翻窗出去,你可以的吧?”
“可以。”
说干就干。
慕姝将一堆折子分类理好。
再把那几张记载了今日召见的大臣们心声的纸张小心折好,在殿内环视了一圈,最后非常没有新意地暂时放在了床板的隔层里。
等她回来再看一看,背一背,把这些事儿都记在脑子里,就可以毁“纸”灭迹了(bhi)。
她呼唤时莺、夏柳进来服侍她洗漱、做就寝准备。
“陛下今儿个终于准备早睡一回了。”
夏柳比起时莺性子更为跳脱,但从小就在慕姝身边服侍,爱护主子的心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