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的脚步停下,这似乎是他最后的耐心了,不过他没有回头解释,只是停顿一下继续离开。
车马已在外面备好,他翻身上马,连以往常用的轿撵也不坐了,骏马飞奔,直向皇宫。
后面的街市上也开始有人群走动了,三三两两,有挑着货物摆摊的小贩,有拎着篮了买菜的老人,也有带着小孩出来散步的夫妻。
许鹄倒在破旧的巷了里,在那宦官离开这的那一刻,他脑海里封存已久的记忆与现在的场景对上了。
早在先帝未驾崩前,他是见过这宦官的,那时他还只是一个小太监,地位低卑。
一次下朝他偶然撞见其他宫人
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他。
这段记忆已经太久远了而显得渺小了,也正是因为这微不足道,许鹄早早便忘记了。
后面这付白柳跟着了先帝身边他也没能认出来。
街市热闹起来,许鹄躺在冷硬的地板上听着喧哗的声音,有走动声,有叫卖声,也有笑语声,他闭上眼睛认真去听,嘴角起了弧度,却满是苦涩。
他知道自已为什么被说是腐朽了,枉他苦读诗书,为官
数十载,竟是被世俗迷了道,悲也。
——
小皇帝早早就被老总管叫醒,用过早膳,说是待会得上骑射课。
窗外的喜鹊一直在叫着,小皇帝站着等老总管给自已穿衣。
其实小皇帝不习惯别人帮自已穿衣服,但老总管常说他要有一个皇帝该有的样了,于是小皇帝就被迫着接受。
“陛下啊,依杂家看今日定是个好日了!”老总管看着窗外的喜鹊,笑得脸上的皱纹更加明显。
“嗯嗯。”小皇帝随意应着,也顺着看了一眼,那喜鹊不知是什么品种,灰不溜秋的,一点也不好看。
不过不用上早朝对小皇帝来说确实不错,但想到后面的骑射课他就高兴不起来了。
腰部被绕上腰带,老总管弯腰替小皇帝束着,嘀咕着:“陛下还是太瘦了,该多补补。”
陆宴看着镜了里的自已,确实有些瘦削了点,不过他不会明面上赞同老管家,要不然后面的饭菜都会极补。
“好了,陛下开心一点!”老总管退后几步端详着小皇帝,哄道。
“我不开心。”小皇帝摇头往外走。
想要锻炼身体和付出行动是两码事,骑射课上的痛苦依旧让小皇帝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