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老臣开服药即可。”那老御医颤巍巍地由身边的小弟了扶起,对老总管说了几句,转身出门熬药。

老总管低头沉思会, 从袖里掏出一锭银了给身边的小太监, 让他追上去给御医。

虽然御医为小皇帝看病是他的荣幸, 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小皇帝没有实权, 只是个傀儡,保不齐有什么人把主意打到小皇帝身上。

老总管叫小太监跟过去,既是贿赂也是监督。

外头风大, 他注意到打开的窗户,立马叫站在一旁的宫女过去关上。

“何叔,我想吹一下风。”小皇帝对着老总管说,声音因着生病都变得软软的。

“陛下, 您现在还在生病中,可吹不得风,再忍忍。”老总管脸心疼的说。

他将旁桌上的奏折拿过放到小皇帝面前的案桌上,刚放下便觉得不对,仔细看了眼,面上浮现抹惊疑。

“陛下,今日的奏折便多了。”他压低声音说,显得有些尖细。

“嗯?”陆宴伸手翻过奏折,除却一些常见的名字,这里面多了些他从来没收到过的。

小皇帝眼眸的瞳孔渐渐放大,有些不可思议,又满是疑惑。

“他为什么……”这句话很浅,在一旁的老总管都没有听见。

与小皇帝明显不在状况的情况相比,老总管更忧心些,就这么短短时间内,老总管就已经有了好几种猜测。

他看了眼站在远处的宫女,走近忧心忡忡的说:“陛下,难道秉笔是在试探您吗?”

小皇帝听完老总管的话,垂眸思索片刻,偏头张嘴正想说话时,殿口就传来一道声线冷淡的声音。

“什么试探?”

小皇帝转过头,直视着走来的人。

秉笔今日换了身衣服,红黑相间,简单利落,身姿挺拔,相貌极为出众。

老总管噤了声,低头不敢插话。

直到来人走到跟前,小皇帝才不适应地移开视线,落到桌上的奏折上面。

“今日奏折的数量为何会比往日多?”

小皇帝低着头,眉眼微皱,不知为什么,秉笔竟然从他身上看出了不高兴的情绪,下秒,他被自已的想法气笑了。

陆宴不明所以地抬头,不懂面前的人为什么要笑。

然秉笔似乎不愿和他多说,他走到自已的座位上,不会儿就有宫人训练有序地将书呈上。

小皇帝被他的举动弄得很是不解,低头看了眼奏折,字还没写几个,下意识又抬头看看那人,见他没有什么反常后才低头继续批改着。

乾和殿里本来是只有张案桌的,仅供小皇帝使用的。自前几天秉笔过来后,这里就固定的多了张案桌。

因着多出了些陌生的奏折,且里面涉及到的事务又有很多都是小皇帝不曾熟悉的,于是他只能叫老总管把书籍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