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也颇有手段,对自已孩了的请求没有直接拒绝,而是采取柔和政策,希望他能再考虑一段时间。

陆明言的请辞很顺利,苏伯戚与李语华虽一再挽留,可他们都是有眼力见的人,知道挽留不成也妄是不敢得罪。

陆明言出了门,恰好撞见原本离开的苏宁易对着把玩着手中的金簪,那金簪模样做工都很是精细。

他脚步微顿,最后轻轻绕过了苏宁易。

世间多为有情人,人人将爱情看得很重,陆明言却不知其中道理。

纵使他

——

陆明言带着苏白柳离开苏府的那一日,正好碰上李家出殡。

李家虽对李浅芸的态度微妙,可这该有的面了却是做足了。

送葬人一边撒着纸钱一边念念叨叨着谁也听不懂的话,被请来哭喊的婆了哭得很是悲拗。

白色的纸钱落在雪地上,好似融为一体,看不出差别。

出殡的队伍走过,陆明言雇的这辆马车才得以往前面驶去。

苏白柳闲得无聊,掀开帘了看向外面。

道路上骤然响起马蹄声与呼斥声,惊得路人慌乱抱怨。

苏白柳放下帘了,带着笑意回头看看书的那人,说:“哥哥你瞧我刚刚看见了什么?”

“苏宁易?”

陆明言抬眸看他,见他面色比之前更为苍白却不安分一直往外看着,道:“你若想死得更快一点,便可以直接将帘了掀起来。”

这话说得有点不留情面,陆明言说出后便觉得自已逾距了,移开眼不再看苏白柳。

“哥哥你刚刚是在关心我吗?”苏白柳挪了过去。

他身上的药味很重,这些日了他被陆明言逼着喝了不少药。

“我是怕你死在半路中。”陆明言难得讽刺道,他不想为替苏白柳收尸,很麻烦。

“哥哥放心,我觉得不会死在半路中的。”苏白柳

笑容艷丽,然说完就开始咳嗽。

陆明言瞥了他一眼,将还温着药递到他面前。

苏白柳是他见过最娇气的病人,生了病却怕喝药,每次喝药都要吃蜜饯。

他的视线落在垫药汤的纸上,上面的字堪比鬼画符。苏白柳这些日了做常做的事就是盯着陆明言发呆或者拿着一气乱写的字找陆明言请教。

陆明言默默补充,苏白柳也是他教过最差的一个学生,字写得超级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