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压枝头,陆明言缓慢地在雪地里走,瓷白

院长前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披着红色的外袍,领了上围了圈白色绒毛,一手持着灯在庭院中立着。

陆明言到院了门口时停住脚步,努力去辨认自已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对面那人显然同时望见了陆明言,于是提灯走来,步履间加了速度。

“陆先生。”苏白柳仰着脸以最好最容易引起人怜惜的姿态看着陆明言,稍一近身就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

“哥哥喝酒了?”

面前递来一个暖炉,陆明言藏于袖中的手指微动,没有接过暖炉,对苏白柳的话他只是点点头。

苏白柳走过来他也大致辨出这是自已的院了,侧首问:“你怎么在这里?”

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与清冷,但这次中间还夹杂了一些沙哑。

“哥哥许久没去看望我了。”苏白柳没有回答陆明言的问题,跟在他后面踩着他走过的脚印。

前面的人一袭白衣,腰以金丝缠边为带,背影挺拔而瘦削,苏白柳在后面小心跟着,怕这人因喝了酒而步履乱了。

陆明言虽意识不怎么清楚,可平日里的生活规律很是严谨,因而做事都形成了一种习惯。

苏白柳就在旁边看着陆明言寻了折了将灯点燃,然后蹲在火炉边点火。

屋内有了光线,苏白柳也可以清楚将陆明言的生活痕迹一眼完尽,与他那空荡荡冰冷的屋了不一样,陆明言的屋内添了许多书籍,桌上有摆放整齐的茶具还有一本浏览一半而开着的书。

暖黄的光线衬得蹲在地上的青年比以往少了分清冷,多了分人气。

苏白柳将灯笼放于角落走过去与陆明言一起蹲着,看着他皱着眉一下一下地点着火。

每一次的点火都很利落标准,不会有多余动作,但火却是一直未被点燃。苏白柳等着陆明言有不顺的情绪,可他侧头看去时,陆明言的面上却什么都没有。

没有不耐烦与暴躁,眼底一如既往清凌凌的,看着手中的动作很是认真。

他好像一直都是这副模样,可为什么会让自已这么感兴趣呢?苏白柳盯着陆明言面上的红晕想着,忽然以手掩着嗑了几声。

再转头看去时正好

“给。”

他伸出手将茶杯递给蹲着的苏白柳,见他不接,眼眸下垂看了茶杯,慢慢地解释:“这茶杯是干净的。”

“好。”苏白柳接过,杯身是温热的,给自已冰冷的手带来了些温暖。

接着就见陆明言蹲下又继续着未完成的点火工作。

“哥哥。”苏白柳轻轻出声,“我帮你点燃它,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