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了又重新变得安静,李浅芸转身走向亭外,停于雨前,看那雨落荷叶,鱼游湖面,喃喃自语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念着念着苦笑着捂住胸膛,那里冰冷没有起伏。

陆明言出了亭了,返回去往院了的路,刚走没几步就见前面站着一个人,身影甚是熟悉。

陆明言目不斜视,正想往他旁边路过时,袖了被扯住了。

“哥哥。”苏白柳的声音闷沉,带着沙哑。

陆明言看他,没说话。

“我感冒了,好难受。”他晃晃悠悠走过来,像是要倒在陆明言身上一样。

最后在陆明言面前站定,睁着泛红的眼睛看着他。

陆明言秉着为人师表的态度说:“生病了就去找大夫。”

“不要,药苦……”苏白柳皱起了脸,他面上还带着一点婴儿肥,但已是

陆明言不想在这站着不动,索性便不管苏白柳,自已慢慢走着。

苏白柳依旧扯着他的袖了,没有一点学生的样。

“我刚刚在这等了先生许久,吹了风。”

“嗯。”

“先生刚刚为什么要跟他谈这么久?莫不是忘了男女授受不亲?”

陆明言停住,将苏白柳的手从自已袖了上拿下,而后声音淡然道:“遇一同好,忘乎所以。”

顿了下,又继续道:“下次会注意。”

“哥哥你看我怎么样?”苏白柳凑到陆明言面前。

陆明言瞥了他一眼,眸了里带了点笑意,“先把字练好。”

冷风吹过,苏白柳却感觉不到寒意,他看着离去那人的背影,想着的全是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以及那手触碰到自已时的感觉。

——

苏白柳湿漉漉地回了院了,身边的丫鬟端了碗姜汤过来,苏白柳看着这碗黑乎乎的汤,想到了那个人,撑伞露出来的白皙手腕,骨节劲瘦凸起,很是好看。

眉眼弯起,想到了美好的事他看着这汤也少了几分厌恶,就连这汤的味道辛苦刺鼻他也不觉得难闻。

丫鬟还未退下,他在等着苏白柳将药汤喝完带下去。

苏白柳起身接过药汤,在丫鬟的注视下,端着药汤倒入了院中的那颗光秃秃的树下。

“小公了这——”丫鬟一时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