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林淮礼是真的有些头脑空白, 他收紧下颚,微眯着眼不放过云菁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你说什么?”
云菁笃定地点头, 一字一句地问, “哥哥,你不喜欢吗?”
冬夜寒冷,街上只有川流不息的车,路上寥寥几个行人也是行色匆匆, 没有人在这风雪严寒的天气中探出头来好奇雪堆里的两个陌生人。
云菁的发丝外圈被暖黄色的路灯打上一层光晕, 脸颊上飞起一层绯红,双眸水光潋滟,比灯光还要晃人眼。
她没耐心地等了一小会儿, 这个姿势又实在累人, 按着他的脚背当支点摇摇晃晃地起身。却不想脚心发麻, 一头栽了下去。
“唔。”声音短促又压抑。林淮礼深吸一口气,手掌下原本蓬松的雪被碾成薄薄一层。
他垂眸看去, 罪魁祸首还跪趴在他腿间,揉着自己没有半点伤的眉心,十分不满地戳了戳他鼓起的裤链,“你干森么?我那么聪明的脑袋值多少钱你知道吗?你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也敢打我?”
林淮礼想也不想, 捏住她没有分寸感的手, 一个用力,把她薅了上来,声音低哑,“菁菁,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云菁趴在他身上,感觉身下一股暖意萦绕着, 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而是得寸进尺地嗅了嗅近在眼前的这张俊美无俦的脸颊,一口咬住了他的脸。
她下嘴又急又快,像是着急进食的山间小兽,两排牙齿厮磨着一点点皮肉,时不时用温热的舌尖擦过被她啃噬过的皮肉。
林淮礼的呼吸也一点点加重,他无比清晰地知道自己的理智在逐渐崩盘。
就在他的手逐渐划上云菁的腰上时,脸上的力道倏然变轻,紧接着就听到舒缓的呼吸声萦绕在他耳畔。
手上的动作一顿,身后的积雪已经在高温下化成了水,凉意从发缝一直浇到心口,手背无力地覆在脸上,他从指缝中定定地望着皎洁的月光,好半晌才吐出一口浊气,起身横抱起睡得毫无知觉的某人往车里走去。
……
云菁发现自从结婚以后,尤其是最近,某人愈发得寸进尺,床上床下都是。
“胡姨,我的酒酿圆子呢?”
她最近好上了这口,一天少说要吃一次过过嘴瘾,今天中午起来没看到自己想吃的,眼巴巴地盯着胡姨。
胡姨:“淮礼少爷说之后家里不许再备酒品了,我以为您俩是商量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