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要装醉、又要装情深意切,发挥出了自己有史以来最高的表演水平,贡献了一出“慧池榆巧使美人计智取婚契”的戏码。
现在好不容易得到劳动果实,当然赶紧藏在自己储物袋里。
藏好婚契后,池榆扶着腰就下了床。婉青、婉月替池榆穿衣梳洗。池榆坐在梳妆台上,拨弄着妆奁里的钗环。
婉青开口:“夫人,掌门说这些天有事,让你不必着急寻他。”
池榆停住手。
她说早上起来怎么不见晏泽宁人影,正觉得奇怪呢,原来是有事啊。
不过有事也好。现在她先天灵魄拿到手了,婚契也拿到手了,他不在,她不用与他虚以委蛇,正好琢磨着怎么跑路。
就这样过了七天。
晚间,池榆正在喝药,晏泽宁脸色苍白就进了阙夜洞。
晏泽宁脸白得吓人,阴瘆得如尸体般。
池榆吓了一跳,扶着腰忙起身。
“师尊,你去做什么了,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晏泽宁忙扶住池榆的身子,“你不必起来。师尊一点事都没有,你先喝药。”说着,将池榆带到椅子上,端起碗一勺勺喂池榆了,又给池榆喂了花香丸。
池榆担忧看着晏泽宁的脸。
“你到底怎么了?”
晏泽宁抓住池榆的手,笑道:
“师尊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快要金丹了。”
池榆沉思着。
“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为何会知道。”
晏泽宁摸了摸池榆的脑袋,“师尊是化神修士,自然是知道的。”他拿出两串手链和一串项链。这些链子的珠子有一种阴森的白,他给池榆手上、脖子上戴着。
池榆摸着这珠子嘀咕:“不好看……”
晏泽宁又从袖中拿出一件外袍,这外袍薄如蝉翼、颜色雪白。他走到池榆身后,替池榆穿上。
池榆转头看着晏泽宁,抿唇道:“这外袍跟我今天衣服的颜色不搭……”
晏泽宁笑道:“若嫌弃颜色不好看,叫侍女给衣服覆颜粉便是,喜欢什么颜色就覆什么。只是不可脱下来,需得日夜穿着。手链和颈链也是……”
池榆垂下头看着脖子上的项链,问道:
“这到底是什么?”
晏泽宁亲了一口池榆的脸蛋:“这是师尊为你寻的防御法器,能保你毫发无伤渡过雷劫。”
池榆若有所思:“我这雷劫多久到。”
“没有定数……总之就在这一段时日。”
“就在这一段时日啊……”
池榆盯着虚空发愣,喃喃道:
“这可真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