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你转过身来, 看看娘吧。”
“娘如今过来……”
“……脖子怎么了……虐待……”
“……理一理他……”
“你父亲……”
“……那些孩子……”
静廖的房间里,只有一个人的声音。
半日后,王氏从房间里出来。
“大人……九儿说……你可以进房间了。”
晏泽宁默不作声,盯着房间, 好半天才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对晏泽宁来说, 名为沉默的酷刑终于被暂时搁置。
晏泽宁走进房间,见池榆已经在床上坐着了。他没有像往常一样靠近,只是道:
“为什么这样做。”
“没有意思。”
“什么没有意思。”
“活着没有意思。”
“你是牢头,我是牢犯。”
“你想怎么样。”
“不是我想怎么样。”
“我不敢怎么样。”
“你连死都敢……哈……”
“你有什么不敢的。”
“我对你不好吗?”
“……我做错了什么?”
“你可以下去的……明明可以。”
“很好?可能你认为很好吧。”
“但不是我想要的。”
“可以?呵……不可以的时候呢?”
“你想要可以出去?随时随地?”
“我不想当个牢犯。”
“晏泽宁,你在怕什么?”
“我就是一个小小的筑基期而已。”
“逃不出你掌心。”
“我都认命了。”
池榆落下泪来。
“我都想跟你过一辈子了。”
“为什么……”
“还要这样受你磋磨。”
“……原来是磋磨啊……”
晏泽宁呆呆说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