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榆欲揭盖子,被晏泽宁拦住,“我来。”说着就揭了盖子,“是要放芙蓉、蔷薇花露吧。”晏泽宁从怀中掏出两个瓷瓶,滴出淡粉和艳红的花露。
而池榆在晏泽宁揭开盖子的一刹那,转身就走了。
晏泽宁端了药回到房间时,池榆正在教小红口诀。
“眯泥嘛睨哄……”小红艰难说着。
“错了。”池榆拍了拍小红的头,“应该这样念……”池榆念了正确的口诀,一人一虫有说有笑。
晏泽宁把药端到桌上。
“我来喂它,宸宁,你去休息吧。”
池榆低头不理,抱着小红就走,一路到了厨房,又重新熬了一罐药。
晏泽宁一个人坐在桌前,看着那碗药,眼神越来越沉,风暴在其中聚集。
池榆在厨房里就把药给小红喂完了,喂完后抱着小红去了另一个房间。与小红玩了一会儿,正准备修炼之时,晏泽宁进来了。
他低三下四哄了一会儿。
最后开出条件:“你要是想下去的话,我每天都陪你下去散散心。”
池榆开始修炼,将他的话视作无物。晏泽宁就在池榆跟前站了一夜,直到池榆修炼结束,他还想说什么。
池榆起身就走,抱着小红就往窗边一坐,教小红认山认水。
“你不想理我对吗?”晏泽宁站在池榆身后问着。
池榆连这句话也不想回。
晏泽宁实在受不了:“宸宁,你想要什么,你跟师尊讲好不好。”他抱住池榆的腰,将头埋进池榆颈窝里,“什么都可以商量的,就是不要不理我。”
如果是平时的话,池榆到这里就收住了。
但她想要的不仅仅是这个。
她不会让晏泽宁拿别人的性命来威胁她了。
“这个绿绿的不是草,是树。”
“不对的,小榆,你骗我,树是大大的,草是小小的。”
“这个就是树,因为我们站得高高的,所以我们看东西才小小的。”
“真的吗?小榆……”
“嗯。”池榆眼中泛着温柔的笑意。
晏泽宁将池榆抱得越来越紧:“你也对我笑一笑好不好。”
回答他的仍是沉默。
……
晚间,池榆在隔间里泡澡,晏泽宁脱的只剩亵衣便进来了。氤氲的雾气中,池榆靠在桶边阖眼休息。
晏泽宁走到桶边,一绺一绺打理起池榆湿漉漉的头发,替池榆抹了桂花油,抹到发尾,他低头轻嗅:“真香啊……宸宁要不要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