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两人对坐在书桌上,池榆在抄口诀,晏泽宁在批案子。
一剑门近来弟子互斗的事情频发,晏泽宁跟着要处理的案卷也多了起来,到了最后,竟然是池榆先抄完口诀。
池榆抄完口诀后便趴在书桌上观察晏泽宁。她盯着晏泽宁皱起的眉头,微微下垂的嘴角。心想:师尊不愧是大帅哥啊,这么一副老古板的表情还这么好看。如果换个人来做,怕不是像个严肃的小老头。
晏泽宁察觉到池榆在看他,抬头向池榆看去。池榆被吓了一跳,连忙抓住笔低头胡乱写了起来。
晏泽宁眉头皱得更深,“握笔姿势不对。”
池榆连换了几个握笔手法。
晏泽宁摇头,然后握住池榆的手腕,捏住池榆的手指,一点点的纠正池榆的姿势。池榆抬头,晏泽宁垂下的发丝扫在她的脸颊上,她感到一阵酥痒,鬼使神差用手指点晏泽宁的眉心。
晏泽宁的手不动了,眼神晦暗不明,他问道:“怎么了。”
怎么会做出这个动作。
池榆也不知作何解释。心里在骂自己:叫你手贱,叫你手贱。
现在是怎么着也得给个说法。
池榆硬着头皮道:“师尊老是皱着眉头,我就想着点一点那眉头会不会平展开来。”
末了也不知为何加上一句,“我记得第一次见师尊的时候,师尊眉头也是皱的。”
池榆非常尴尬,想收起手指,却被晏泽宁握住了。
“有效果吗?你觉得师尊的眉头展开了吗?”
池榆弱弱道:“没有。”还想为自己的手贱道个歉时,晏泽宁却说:“那宸宁有没有想过如何让师尊眉头舒展开来。”晏泽宁放下池榆的手指,走到池榆身侧坐下。
池榆就着晏泽宁的话想,如何舒展?如果一根手指不行的话……那就两根手指。
池榆仰头,用拇指按住晏泽宁的眉尖,往两侧用力,果然,晏泽宁的皱眉头被池榆拉开了。还因为拉得太紧,额头看起来非常紧绷,显出几分滑稽可笑。池榆看着晏泽宁这副样子,笑倒在他怀里,晏泽宁虚虚搂住她,也不自觉笑了。
池榆双手抓住晏泽宁臂膀,如同发现奇珍异宝般大声说着:“师尊,我从未见你这般笑过。”
晏泽宁眸中漾出几分温柔,“师尊平日里也是会笑的,怎么能这样说。”
池榆摇头,“不一样的,师尊。”她学起晏泽宁的表情,板着脸笑,冷着脸笑,嘲讽的笑,满含怒意的笑,虚以委蛇的笑,“师尊,你看到了吗?”池榆指着自己的脸,“你都是这样笑的。”
“今天你的笑前面可没有加形容词,就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