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榆也很想你飞升啊……她不会怪你的……她总是偏心你的,她为了你断灵根、悟剑意,她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会原谅你的,会心甘情愿的去死的。不要——”声音顿时断了。
晏泽宁掐住了那道幻影的喉咙,举起了那道幻影,他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阴翳,他语气阴森,“为什么我一定要去选呢?为什么我不能两个都要,我要她好好在我身边活着,然后来爱我,我也要这无上的仙途。”晏泽宁的手越来越用力,那道幻影渐渐消散。
他垂下眼帘,静静看着池榆的脸渐渐消散,终于,他忍不住用指腹轻轻擦掉池榆嘴角溢出的血,刚一动作,池榆的幻影就完全散掉了。
又回到了白茫茫的一片,晏泽宁捂住胸口,呕出一口血来,竟是气急攻心。
良久,那片白雾也散掉了。
晏泽宁灵台清明,睁开眼睛来,擦掉嘴角的血,望着窗外初升的橘红太阳。
已经过了一晚上。
近日总做这些梦,想来是他神魂已乱,心魂给他警告。
晏泽宁摩挲着腰间的玉佩,一股安宁的气息氤氲着他识海,他看着玉佩上那不像样的“晏”字,忍不住勾起嘴角。
他突然间很想池榆了,很想很想。
晏泽宁立刻传了法旨,让池榆到阙夜洞来见他。
不久,池榆就进了阙夜洞。
她一见晏泽宁,眼珠子立刻转到他手上。池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晏泽宁身边,“师尊,你受伤了。”她拿起晏泽宁的手皱眉小心瞧着,“这伤口在哪里。”
晏泽宁手上的血是擦嘴角留下的。
晏泽宁细细看着池榆的眉眼,好一会儿,他说道:“无碍,别人的血罢了。”
他又道:“身体近日可有什么不适?”
池榆拍着胸脯道:“没有后遗症,身体倍儿棒!”
“那你需尽早准备宗门历练的事了。”
池榆往晏泽宁身边的蒲团上一坐,抱着膝盖偏头看向晏泽宁,“师尊是为这样事找我来的呀,这件事陈雪蟠已经告诉我了,我还想着什么时候来问问师尊,这就赶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