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泽宁面色阴鸷,“就是不知道池姑娘为什么会自甘下贱为妾,自己甘愿作为玩物,任人□□,以后不知会跟了一人,还是跟了千人。”
晏泽宁笑了,“其实在下很好奇,你把自己卖了多少,千锭银子,还是万锭金子,不会还不如这些吧。晏家就算买一个兴奴,也有一箱东珠。”
池榆嘴唇颤抖。
“怎么了,池姑娘,不说话了吗?不连买一个兴奴的价格都不如吧。真可怜。”
“若池姑娘实在觉得这次的价格不太好,在下大可给你指一跳路,到晏家去,凭池姑娘的姿色,可能会做我父亲的——”
“啪——”
池榆狠狠扇了晏泽宁一巴掌,打得他头歪在一边。
晏泽宁冷笑着,说:“恼羞成怒了。”
池榆蹲下身,把人参放到晏泽宁手中,“你不是想知道我卖了多少吗?”
“就你手上的这些,还有前段时间你喝的那些。没有其他的了。”
晏泽宁笑着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师尊,你觉得给人当妾是一件很羞辱的事。”
“但我当时却是觉得挺开心的,因为我有机会救你了。我不想你死,我想你活着,你还我以前跟你说的话吗。”
“因为我们不知道要相处多久,所以我们要相互扶持。跟你的性命想比,与人为妾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我不在乎你脑子想得那些‘贞洁、体面’之类的东西。”
池榆把盲剑放到晏泽宁手中,眼泪从她脸上流下来,一滴滴打在晏泽宁手背上。
“师尊,我们相处的日子可能就在这里结束了。”
“你不要把盲剑丢了,下一次,也许不会有人给你送回来了。”
池榆说完,抹掉眼泪离开了寺庙。
徒留晏泽宁还在怔忪着。
心脏为什么会这么疼?
她说几句话你心里就这么疼了。
她万一说的是骗你的。
池榆她好慕名利、不遵礼法、贪财忘义、是一个卑鄙、下见、银荡的见人。
是一个任人玩弄、万人唾弃、自大自私的表子。
对,还要想一想,他得用全天下最恶毒、恶心的话加诸在池榆身上。
他要把这些话贴到池榆脸上,让她受万人唾弃。
去诽谤她……不是的,她确实是这样的。
她还有脸叫他师尊,多可笑。